然而,当他看到她精心打理的铺子被人砸成那样,看到她小心地跟巡城校尉周旋,看到她浅笑着安慰众人,他忽然明白了几分。
从被家人当成礼物送出,到进东宫被人谋害,再到如今在京城立足。
沈蔚兰,他的小兰,到底心里都在想什么?
他为何如此愚蠢?
萧重弈忽而有些无法呼吸。
痛。
如利刃剜心。
走出如意坊的时候,沈蔚兰一眼就见到了街对面的萧重弈。
上次见面,还是萧重弈冒雨冲到如意坊那天。
他浑身湿透,形容狼狈。
同那日相比,今日看起来利落得多。
除了身上穿着褐色布衣,风姿气度,竟与从前在东宫时差不多。
还是那般身姿如岳,还是那般星眸朗目。
纵是布衣草鞋,依然不减通身的清俊端贵。
不装了吗?
沈蔚兰心中冷笑,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佯装没看见他,径直跟着兵马司的人离开了。
到了兵马司,秦怀音全无方才嚣张的气焰,只是眼睛还恨恨看着沈蔚兰,低着头躲在秦家仆婢的后头。
没多时有秦家主事的人过来了,与秦怀音嚣张跋扈的态度迥异,对方极为温和,连连向沈蔚兰道歉,直说愿意多赔偿一些损失。
沈蔚兰知道他们家有钱,当然没有客气。
她这边收下银子,校尉训斥了秦怀音几句,便放他们都走了。
回到如意坊的时候,萧重弈已经不见踪影。
雅竹她们还在收拾铺子,暗风正在把砸碎的瓶瓶罐罐往后院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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