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距离徐凯茵离开京城才几个月的时间,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到他略微怔忪的反应,沈蔚兰继续道:“我初入东宫时,你待徐凯茵如珠似宝,旁人说不得半句坏话,她连你的书房都闯得,连你的姬妾也都教训得。才过了几个月,你连提都不想提这个名字。”
听着沈蔚兰的语气,萧重弈知道她“好不了”。
“你想说什么?难道我忘记她也是弥天大错?”
沈蔚兰继续道:“你和徐凯茵十几年的情分都能说忘就忘,何况是我?你如今追着我不放,无非是因为你还没得到我。”
“我跟她的确相识十几年,但我没想到这十几年我都错看了她。”
“你从前是太子,身边多的是女人,如今虽不是太子了,也有段清澜这样的姑娘心甘情愿相伴。萧重弈,你不是非我不可的。”
“就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这个你非离开我不可?”
这当然不是全部。
但至少是一部分的原因。
“你身边永远不会缺女人的,即使我留在你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新的人出现,让你着迷。到时候,或许我也会做出像徐凯茵一样的事。你会怎么对我?”
“你不会。”
“我会的。萧重弈,我是一个女人,如果我爱一个男人,我会吃醋。”
沈蔚兰的声音清冷,一字一句都清楚明晰地传进了萧重弈的耳中。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忽而眉眼动容。
“小兰,你真会为我拈酸吃醋吗?”
他以为,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为所动。
可她问起了徐凯茵,问起了东宫里的其他女人,这证明她一直都是在乎他的。
沈蔚兰听着他这句话,立时心中洞然,神情恢复往昔的冷淡。
“我会为所爱之人拈酸吃醋。”
她这话答得妙。
萧重弈听着却是无比刺耳。
她待他,从来都是淡淡的,岂不是说她根本就不爱他么?
他刚刚那句话,只是想确认她的心意,她却把话岔开去。
萧重弈的心再次烦闷起来:“你提徐凯茵,便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