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兰带着他继续往前走,没多时就到了晚园。
这里本是一位富商的宅邸,平州城起了时疫之后,便举家离开,晚园便空置了出来。
晚园一共有三进院子,沈蔚兰和容蕊住在最里头那一进。
萧重弈彻夜未眠的赶路,已是疲惫至极。
进了她的屋子,便径直在榻上躺下。
沈蔚兰知道拦不住他,也没想拦他。
见他很快入睡,沈蔚兰在廊下坐了一会儿。
当初从京城赶到平州城,多少有些冲动。
来时自信满满,以为到了能顺利找到那种解药,谁知对着满坡的野草傻了眼。
府衙里的大夫都当她说的是天方夜谭,根本不愿意拿她采的那些寻常野草来配药,只有容蕊信她。
两人在安济堂里一遍一遍的试药,还没找到解药,沈蔚兰便病倒了。
说来奇怪,她这般孱弱的身体,居然扛住了病情,自己醒了过来。
这些日子养病、放药,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倒把萧重弈这茬忘了。
他……真的来了。
沈蔚兰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平州城是被朝廷放弃的地方,城里什么状况外人根本不知道。
他来平州,只是为了她。
就算现在有了解药,他若染上火疮,也会跟她这般,落下一身疹子。
一个满脸麻子的儿子,皇帝还会给起复的机会吗?
他对她的这份心,她真的能承受得住?
许多埋藏在心底的旧事翻上心头:前世的萧重弈,今生的萧重弈……
沈蔚兰心乱如麻,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去偏院看暗风和暗月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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