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容蕊十来岁离家,在外浪迹了七八年,见惯世间冷暖世故,看得出那位俊逸过人的男子跟沈蔚兰并不是什么兄妹。
两人虽然一个赛一个的俊美标致,却长得一点不像,神情间更是一点兄妹的模样都没有。
世人皆有难言之隐,既然沈蔚兰不说,她就当不知道了。
回了院子,沈蔚兰径直回屋躺下,容蕊继续琢磨药方。
时序渐进暮春,夜里也暖烘烘的。
容蕊燃着灯,桌上摆着十几味药和厚厚的一沓医书,房门开着,好让夜风吹进屋子里来透气。
最早的解毒药方用药比较猛,适合生命垂危的火疮患者,眼下大部分人的病情稍缓,再按之前的方子服药反倒伤身,必须调整药方。
她增减药材,配了好几种方子,不知不觉忙到深夜。
正想去关门,却见有人进了院子里来。
那人身上披着月光,那袭素蓝的劲装将身形勾勒得挺拔颀长,在夜色中看着格外清冷。
容蕊有些意外地看着来人。
“沈公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沈姑娘屋里已经熄灯多时了。”
“我有事想请教容大夫,可否能借一步说话?”萧重弈并没有立即走上前,而是站在院门旁边。
容蕊点了头,出门走到了院里。
夜已深沉。
论理,这时候晚园里的人已经睡熟了,除了沈蔚兰。
听他提起那些事,她恐怕很难入眠。
不过萧重弈的确是来找容蕊的。
“听闻容大夫医者仁心,于危难中来到平州城,一直为火疮病患义诊,如今又开出了治疫药方,想来这世上最了解火疮的人就是容大夫了。”
“沈公子过誉了,我实在愧不敢当。当时赶来平州城义诊的大夫很多,只是我比较幸运,未曾染上火疮,所以能一直守在这里。”
“火疮并非是碰到就会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