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壶酒,两个杯子。
夜色渐暗,和风习习,月亮朦胧在没有全黑的天幕上显出一点淡黄的轮廓。
“坐。”
萧重弈当先坐下,沈蔚兰见状,坐到了他的对面。
在安济堂忙了一天,她的确饿了,不等萧重弈招呼,自顾自地就吃了起来。
萧重弈并未动筷,而是静静注视着她。
等着她吃得差不了,方才给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眉眼间的冷意尽消。
显然,他要开始讲故事了。
段清澜口中的故事。
该来的还是要来。
饶是沈蔚兰做了好几日的心理准备,亦忍不住呼吸急促。
她佯装困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那就快一些,忙了一天,我还想早些回房休息。”
萧重弈复自斟自饮了一杯,眉头微拧。
他的目光沉凝,看不出什么情绪。
沈蔚兰不喜欢他这样的打量,欲起身离开时,他终于开了口。
“曾有一个太子,被诬陷而遭到废黜,东宫从属皆被遣散,唯有一个侍妾自愿跟随在太子身边,不离不弃,照料他,陪伴他。”
沈蔚兰弯了弯唇角。
她自愿留下,自愿不离不弃,全是一厢情愿,太子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在京城里寻了间破屋落脚,侍妾在脂粉铺子做小工,废太子每日沉沦,饮酒虚度光阴。”
每日饮酒虚度光阴?
这样的鬼话只有从前的沈蔚兰会相信。
他做了几年亲王,又做了两年太子,暗中不知道扶持了多少势力。
拿这一世来说,他给了她暗风和暗月,身边很快又有了其他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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