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悉听主子吩咐。”
沈蔚兰非常满意他们的训练有素,颔首道:“我们走吧。”
说完,便丢下萧重弈,径直带着两个护卫往回去。
“容大夫。”
回到院里,沈蔚兰没有进自己的屋子,而是站在容蕊房门前抬手叩门。
平州城里的火疮渐渐平息后,容蕊不再整日守在安济堂了,埋头整理着自己在平州医治病患的文书。
沈蔚兰站在门口,看到屋里的桌上、地上都摆满了一页一页刚写好的宣纸。
听到声音,容蕊抬起头,见沈蔚兰站在门口,遂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温和道:“沈姑娘是来辞行的吗?”
“是啊。”
“我这屋子乱得很,就不请你坐了。”容蕊说着,起身从满地的宣纸中踩着缝隙到了门口。
“容大夫不必客气。”沈蔚兰好奇地问,“你要把这次在平州医治火疮的经历编纂成书吗?”
“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游医,又是女子,未必有书局愿意出书。”
“容大夫是拯救平州城的在世华佗,很快便会名扬天下,多得是书局要来找你。”
容蕊道:“当初来平州城义诊的大夫很多,我只是幸运地活了下来,不敢居这功劳。倒是沈姑娘带着草药而来,你才是解平州之围的英雄。”
“我亦不敢居功,容大夫别折煞我了。”
沈蔚兰哪里敢自诩英雄,不过是仗着前世的记忆帮了点小忙。
“容大夫,我知道你四处行医,居无定所。今日一别,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倘若有朝一日你到了京城,可到如意坊与我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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