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兰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道:“我凭什么信你有这些东西在手?又凭什么相信你会给我?”
“与其以后落到萧重弈手里,我宁愿给你。”
“我只是一个会做胭脂的女人,哪里守得住这样的东西?”
静王道:“东西千真万确,你若真不想要,可就跟泼天的富贵失之交臂了。”
沈蔚兰沉默。
朝臣们弹劾了静王几大罪状,强征徭役、募集私兵、铸造兵器,每一桩都已经被锦衣卫和大理寺查证做实。
但其中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征了那么多的徭役、兵役,铸那么多的兵器,都是要大量银子的。
静王虽有封地,但每年封地的赋税朝廷那边都是有数的,就算他贪墨银两,也根本不可能从赋税里头抠出那么多的银两。
何况静王若当真贪墨封地赋税,早就被人弹劾了。
只能说明他的银子另有来处。
他的确偷了银作局的铸模,在地宫里铸造了大量官钱,神不知鬼不觉。
似乎是看出沈蔚兰有所意动,静王道:“世间之事,向来都是风险越大,获利越大。倘若这些东西真的落到你手上,你有了这些财富,要做什么事做不成?”
片刻沉默后,沈蔚兰道:“有钱固然好,那也得有命花才是。”
“你怕本王诓骗你?本王都在牢里了,给你设陷阱做什么?”
“王爷足智多谋,我在王爷手上吃了那么多次亏,不得不当心。”
“你想得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若非走投无路,本王不会找你做交易。”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颓丧。
在天牢里暗无天日的关了一个月,虽然没有受过刑,三餐也不差,可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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