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平州,为的是儿臣。”
萧重弈早知沈蔚兰容貌损毁的事无法隐瞒,已经想好了对策。
皇后凤眸威仪,露出些许疑惑:“为了你?她去平州怎会是为了你?”
“母后有所不知,儿臣这些日子并不在京城。”
皇后略微有些吃惊,但并不意外。
萧重弈被废为庶人,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即便朝中还有人忠于他,明面上并不敢帮他做事。
搜集静王罪证这些事,必然是他亲力亲为。
“你去平州做什么?”
“儿臣当时路过平州,被困在城中,得父皇母后洪福庇佑,未曾染上火疮。只是因着消息不同,蔚兰担心儿臣染上了火疮,不顾一切去平州,染上了火疮。”
“她又不是大夫,去平州能顶什么用?”
“如何没用?万一儿臣死在平州,总要有人替儿臣打理后事。”
“胡说!”
“母后息怒,儿臣被废这一回,再难听的话都已经听过了,已经百无禁忌。蔚兰跟儿臣是患难夫妻,儿臣必不能舍弃她。蔚兰去平州,也并非无用,若不是她和大夫一起找到了治疗时疫的草药,此次时疫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说得这些话,既是假,也是真。
从前的沈蔚兰,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
“本宫听说过那游医的事,蔚兰的事还是头一回听说。”
“儿臣所言,千真万确。”
僵持片刻后,皇后先松了神情。
“这孩子的心性原是不错的,只是她出身寒微了些,若为太子妃,多少有些担不起。”
“只要儿臣能担得起太子之位,她自然就担得起太子妃之位。”
皇后看着萧重弈坚决的态度,心中忽而明白。
眼前的萧重弈已经不是需要她羽翼庇护的那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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