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容大夫行走天涯,宅心仁厚,被她救治的人恐怕比整个容家救下的人都多,这回在平州,更是功德无量。容老太医若地下有知,当可安慰了。”
“所以她一定回京城的。”
“也是。”之前在平州的时候,容蕊明明说自己写医书无望,却仍然认真整理着书稿。
她固然不慕名利,但心中是渴望自己的医术得到别人认同的。
只有这样,才能告慰祖父的在天之灵,证明祖父当年传授她医术是正确的。
沈蔚兰轻轻舒了口气,下意识地看向萧重弈。
暖风拂过,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处。
萧重弈道:“我说对了?”
“你早都把人的底细查清楚了。”沈蔚兰转过脸去,只看着窗外盛放的花簇,“我身边的人,是不是都被你查得底朝天了?”
“小兰,我在平州的事不能让旁人知道,虽然易了容,但知道你身份的人很容易就猜出我是谁,我不得不防。”
说到底,萧重弈是为了她才去平州的。
沈蔚兰没再说话。
眼见得到了用午膳的时辰,萧重弈命小德子在琅嬅宫的偏殿摆饭,冷盘四个,热菜四个,另有果盘汤盅,林林总总,满目琳琅。
两人吃着饭,偶尔说一两句,倒是颇有几分从前相处的随意。
只是用过膳后,沈蔚兰坚持要回如意坊。
这回萧重弈没再硬拉她留下。
“等白驷这边配出解药,我给你送去。”
沈蔚兰点了头,径直离开了越王府。
午后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沈蔚兰虽是乘着马车,回到如意坊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
还没进如意坊,便见雅竹站在铺子门口朝她挤眉弄眼的。
沈蔚兰瞧着古怪,狐疑着走上前。
“怎么了?”
“傅大人来了。”雅竹压低声音道。
沈蔚兰眨了眨眼睛,等到回过神来,顿时愕然地看向雅竹。
“哪位傅大人?”
元夕那一晚的热闹,雅竹看得分明,当然知道沈蔚兰、萧重弈和傅温书之间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