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兰小心地朝牢房外看去,走道上空无一人,她蹲下身,把食盒里的点心和杯盏拿出来摆在地上,一边小声道:“她跟我住在一起,气色不错。”
“是吗?”静王死气沉沉的声音稍稍有了点活气,“那就好。”
沈蔚兰以为他会多问些温漾的事,没想到他并未多言。
“刚做好的桂花糕,尝尝吗?”
“不必。”
见他如此消沉,沈蔚兰忍不住问:“他们对你用刑了?”
静王冷笑:“他们敢吗?”
“那王爷为何如此……上回见到王爷的时候,王爷精神还很好呢。”
静王阴恻恻地笑起来:“沈蔚兰,我人在天牢里蹲着,不见天日,连看见只老鼠都稀罕得很。大理寺给我定了几桩大罪,奏请父皇杀了我,你想要看我精神多好啊?”
沈蔚兰的确不知道静王案审查的进度。
迟疑片刻,她问道:“你的案子,大理寺审理完了?”
“嗯。”
铸造兵器、扩充私兵,静王犯下那么多事,每一桩都是死罪,大理寺奏请问斩,的确在情理之中。
而且上一世,他的确被判了秋后问斩。
想了想,沈蔚兰还是宽慰道:“你毕竟是皇子,陛下或许会从轻发落。”
“就算父皇想从轻发落……”
静王说完这句,没再继续说下去。
“你是说萧重弈不会放过你。”
“他是你的男人,会不会放过我,你不清楚?”
听着静王说话还是如此粗鄙,沈蔚兰有些无奈:“这些我的确不清楚他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他并不在乎……”
“不在乎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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