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兰笑道:“你我上回分别的时候,便以为往后再也见不到了,这不相见了么?咱们缘分不浅,肯定还会再见。”
“太子妃所言甚是。”
“走吧。”萧重弈发了话,沈蔚兰和萧妙瑾跟着上了马车。
行了没多远,沈蔚兰挑开窗边的流苏,远远地看见云峥似乎在为温漾擦眼泪。
“看什么?”萧重弈问。
沈蔚兰放下流苏,回过头看他,弯唇笑道:“我在想,我们的小闺女什么能来?”
萧重弈眸中含笑,伸手把她拉到怀中:“这么着急,看样子我得更努力一些了。”
“嗤。”沈蔚兰推开他,认真地剥起了瓜子。
萧重弈和沈蔚兰思念乾儿,归心似箭,回程比来时走得快,不过十余日便抵达了京城,进城们那日恰逢京城里的第一场雪。
夫妻二人踩着雪进宫,在坤宁宫里见到了快两月未见到了儿子。
婴童长得极快,短短时日跟分别时便大不相同。
当初软软糯糯的小乾儿,已经能抬起小胳膊抓东西了。
沈蔚兰抱着乾儿,亲了又亲。
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在乾儿能跑能跳之前,再不离开他出京去玩了。
皇帝见他们归来,亦是龙颜大悦,命人在宫中摆了初雪宴,祖孙三代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
等宴席散去,萧重弈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到东宫。
去年他便设想着要一家三口堆个雪人,今年果真实现了愿望。
不过是,他蹲在地上堆雪人,沈蔚兰抱着乾儿在一旁看着。
没多一会儿,朝华宫外便立起了大大小小三个雪人。
沈蔚兰道:“往后年年都要做三个雪人。”
“也许,明年是四个呢。”
沈蔚兰微微一愣,跟着笑了起来。
萧重弈金口玉言,说得很准,除夕前沈蔚兰就诊出了喜脉。
这一胎与投胎大不相同,胃口特别好,精神也特别足。
从前是千方百计的多吃,这回是想方设法的少吃。
归功于桐花的严格,沈蔚兰到了生产之前没有圆润太多,比生乾儿时更加顺利地生下了一个闺女。
萧重弈爱女如命,不让皇帝再给女儿取名。
他左思右想,最终定了“圆”字。
萧承圆。
这个圆,既是他和沈蔚兰儿女双全的圆满,也是他们历经两世坎坷周折后的圆满。
往后余生,一切皆圆。
萧承圆十岁的时候,皇祖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即使将朝政大半托付给萧重弈处理,亦力不从心,于是决定禅位于萧重弈。
萧重弈登基后,将太上皇和太后送去叠雾山行宫休养,追封了生母江氏,册立沈蔚兰为后,命礼部择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他站在金銮殿前,看着沈蔚兰一袭华美袆衣,缓步走上丹陛。
两人目光交汇,往事历历,浮上心头。
苦也好,乐也好,都过去了。
他朝她伸手,邀她一同俯瞰这巍峨皇城,俯瞰这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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