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叹气道:“我不怕他,却惹不起高展!
“谁不知道花子虚、孙寡嘴和祝麻子被他生讹了两千银子。
“有钱也不能往水里扔!告辞告辞!”
王婆一听大笑起来。
西门庆驻足问道:“王干娘笑什么?”
王婆嘲弄道:“猫要偷鱼,又怕恶狗,是也不是?”
西门庆叫苦道:“恶狗太凶,保命要紧!”
王婆道:“恶狗再凶,若是那鱼自行往你猫嘴里跳,恶狗又如何知晓?”
西门庆眼前一亮,他到底舍不得楼上的妇人,转回身来讨好地问道:
“干娘有计教我?”
王婆见西门庆上钩,倒端起架子、嗑起瓜子来:“我孤老婆子哪有什么计策,大官人去忙吧。”
西门庆是个聪明人,索性坐下来跟王婆唠家常,问道:
“王干娘,以前来喝茶我欠你多少茶钱?”
王婆道:“不多,不要也罢。”
西门庆道:“要给的,改日我多奉些茶钱给你。对了,你儿子为何终日不在家里?”
王婆道:“早些年跟一个客人出了远门,至今不归,不知死活。”
西门庆道:“若他回来,叫他跟我,绝不亏待他。”
王婆叹气道:“唉,都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人世。
“若是真没了,我孤老婆子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活。
“你瞧我,年龄大了,又里里外外一身病,活不起、死不起、病不起。
“头疼脑热时连抓副药的钱都拿不出来,早晚死了,连棺材本都没存下,命苦得很。”
西门庆立刻会意:“王干娘说的什么话来?你若有计教我,瞧病吃药的钱,都有我来出,再送十两银子与你做棺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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