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忍不住怀疑,陆酩是不是真的能看透人心,听得见别人的心声,她的这点小伎俩,不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甚至还反被他拿阿樱来威胁。
她再也不敢多言,低下头,应了声:“是。”
顾晚犹豫片刻,继续道:“另外,将军的体质过寒,过往是否服用过避子汤一类的药剂?”
陆酩一怔,问道:“现在有什么问题?”
“正常人若是少量服用并无大碍,只是将军长年四处征战,多伤病,又少有时间好好调理修养,身体已有亏空的迹象,但避子汤一般都是大寒的药物,对将军的影响会很大。”
“据我观察,将军的月事应已停了数月,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仅日后会有难孕的问题,恐怕也会落下阴症病根,是否也要一起调理?”
“……”陆酩听着顾晚陈述,沉默许久,缓缓道:“仔细替她调理,若缺了什么药,直接找沈凌。”
“你父亲的案子,等回了奉镛,孤会命人彻查。”陆酩突然道。
闻言,顾晚震惊地抬起头。
陆酩漆黑的眸子好似无垠的夜,静静看她。
顾晚扑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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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回去时,顾樱已经不能跟她待在一起了,沈凌上前,要牵走顾樱。
顾樱直接赖在了地上,叫喊道:“走开,走开,我要我阿姐。”
“你是坏人,我让小野哥哥打你!”顾樱用脚拼命地踢沈凌。
沈凌望着衣摆上密密麻麻的小脚印,一脸无奈。
“殿下,这……”沈凌求助般地望向陆酩,请陆酩重新考虑一下他的决定,他实在应付不了小孩。
陆酩看向顾樱,开口道:“你叫她小野哥哥?”
顾樱再也不怕陆酩了,像一只凶巴巴,却没有威慑力的小奶猫,呲牙咧嘴,瞪着他,脆生生地质问:“是不是你把小野哥哥锁起来的?!”
“嗯,因为她不听话。”
陆酩抓住顾樱的衣领子,把她提起来,小家伙腾空,两条腿还在拼命蹬。
“你不听话,也把你锁起来。”
顾樱被他吓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她抽噎着,嘴里不忘说:“我要叫小野哥哥打死你!”
顾樱拿牧野出来吓唬人时,通常只说打,对着陆酩,第一次说要打死谁。
顾晚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磕头道:“殿下赎罪,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只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