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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帆被一声电话铃声吵醒。看了看手机居然是凌晨六点多。
「…喂?妈?怎麽了?你怎麽用这电话拨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疲惫的声音,问出来的话让她瞬间清醒,头皮隐约的发麻。
妈妈知道久和跟姊姊的事了。
挂了电话她马上打电话过去给姊姊,没接。又拨给久和也没接。
怎麽回事?他们是怎麽被发现的?
文帆想了一下,找不出答案,决定先回家一趟。
过没多久,电话又打了过来,那头传来爸爸沉稳的声音,要她先不要回来,家里的事他们大人会处理好。
「唉…姐姐也不知道怎麽样了。」希望她跟久和能好好的。
回想起来,姐姐被带回家的时候已经十多岁了,一开始姊妹俩很不亲近,那是当然的。
对那时什麽都不懂的文帆来说,姐姐是家庭的外来者,原本温柔和蔼的妈妈开始转变的y暗忧郁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姐姐是否是爸爸的小孩,不论真相如何,都不是有感情洁癖的妈妈能够接受的。更不用说後来爸爸真的在外面有了更喜欢的人。
那天,文帆去上学了,但因为忘记带老师指定的教材,她坚持请司机开回家拿。
到家门口的时候,门没有锁,她着急也不以为意,回了房间拿了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隔壁姐姐房间传来凌乱的撞击声。
这家伙居然翘课吗?她像抓到辫子一样,跑去隔壁房间。打开房门却是让她傻眼的景象。
姐姐向来是淡漠的,像没甚麽情绪的人。一身狼狈,双手反剪被綑在身後,多处有被撞击的伤痕。
文帆吓了一跳,脑海闪过家里进贼的念头,这时深後传来脚步声…
她不敢置信的步步往後退,到姐姐身前。
妈妈像看不到她。
「都是你,要是没有你就好了!你si了就si了,为什麽你的nv儿还要再出现在我们的人生里?孩子,你不要怪我,痛一下就好,我会日日为你祈祷,让你投个好胎…」
文帆听不懂妈妈在说什麽,只知道妈妈手里拿着的刀子让她觉得很可怕。
她哭了出来,大声的唤着妈妈,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疯狂危险的人。
「妈妈!我是文帆!你看清楚!刘司机!」文帆大声尖叫着。
林母还是步步b近。
文帆感受到了危险,把双手打开,挡在文茜前面。
用毕生最凶狠、最害怕、最生气的声音用力对林母,喊了出来。
「林可欣!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你是要杀我吗?妈你醒醒!」
那段日子,j飞狗跳。
爸请了他的朋友,一位很厉害的心理治疗师开始为妈妈看诊,爸也明白了自己的亏欠,开始收敛自己在外的行为,至少,她不见任何的红粉在爸的身边了。
妈妈才开始好了起来。
但是那位温柔和蔼的人还是消失了。
控制yuwang加深,所有的安全感来自於此。
来自…她。
至此,她不太能自己的想法,所有的决定,所有的东西,都必定要经过妈妈的同意。
虽是习惯了,总会有深深的无奈从暗夜的寂静爬出来,覆盖她全身。
对姐姐,她有最深的愧疚,也有满满的佩服。
两个nv孩从那件事之後,在不完美的家庭中却拾获了最好的姊妹感情,互相支持。
妈为了不让姐姐坐上公司高位,拉了远在日本的亲戚外援,希望藉由联姻来增加自己的砝码。
可想而知,当知道居然是姐姐跟久和在一起之後,她绝对好不了。这下…她跟赵的假戏也变得危险。
弄不好,她怕妈又…
还是就算了吧?
这对假情侣在交往的第一个月就只有见了这麽两面,现在剧情急转直下,演变成要分开的情况。
文帆自己都觉得好笑。
但千金难买早知道,还是尽早说清楚。反正,一开始也是她自己麻烦人家帮这个忙的。
就在她打算联络赵的时候,赵倒是先来电话了。
希望她跟他一起出席一场派对。对方的身分颇高,好像是他很重要的客户。
正好她也想找他谈谈假身分作罢的事,而且反正自己也要还人情,就答应了。
两人约在文帆的咖啡厅一起过去。
在去程的路上文帆想提,却找不到机会。
赵的电话响不停,有别的客户打的,有其他业务也要一起去却不知道位置,还有交代他去拿礼物
的另一位大客户的。她找不到切入的时间点。
算了,回程再说也行。
派对上筹光交错,在带她介绍了一圈身分之後,赵去跟大老打招呼了。
刚好有几位认识的姊妹也有来,她也就跟着她们一起聊天。
正聊到一半,刚好眼角瞄到上次
', ' ')('那位自称妹妹的正拉着一位nv士,两人看起来像是在争执什麽。
她默默地跟了上去。
跟着两人到了yan台边的角落,藉着y影躲在不起眼的角落。
「…你凭什麽甩掉他?不是一开始你强y地要跟他在一起吗?怎麽?有了更好的就迫不及待地去
找下一个?」她拉着大骂的对象文帆认得,是有名的大龄剩nv,不过她不婚的原因却是跟众多花
心人是一样的理由,太难因为一棵树放弃森林了。
原来是前nv友啊!文帆有点…该怎麽说,她知道自己是个假的,但很真实的感受到了前nv友的威
力是怎麽回事?
还是个狼nv?!赵他是喜欢这款的吗?
文帆细细的打量nv人,然後低头看自己的…
上天真不公平。
那赵是看上她什麽?…不对!她是假的!
「他太难懂了,而且我有了其他更好的人选,是你你不换吗?」
对,他的新欢是新近流量小天王。毕竟这nv的换伴像换衣服一样,确实没什麽耐x。
说白了,懒得琢磨呗。
「不换!你们凭什麽一个个的,都这麽对他!」
「你喜欢?那就上啊?跟我在这边大小声什麽,神经!」nv人甩开她,拢好头发走了,看来也是
很习惯应付这种场面。
文帆默然无语了,到底这人的周遭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事。
一个像疯狗一样看到nv人就像护食一样到处乱吠。
一个心思深又随意,让人看不懂。
看完戏,她转身下了好大一跳。
旁边的赵离她一步的距离,一声不吭也不知道看多久。自己的瓜好吃吗?文帆没好气地想。
「你吓si我,站这里多久了?g嘛不出声?」
「我看你一个人想来找你,没想到你正在听墙角。」他微笑,毫无芥蒂。
「那个大眼妹,之前来我店里找我…」赵了然。
「就好奇她要跟那个姐姐说什麽,结果是…前nv友…」
文帆抬眼看他反应。
「嗯,不过在一起没一星期,认识不深。」算是解释了。
文帆瞬间舒服了。
不是啊,她舒服g嘛?她今还要跟人家谈分手呢!
「喔…那个nv生是?」
「是院里一起长大的妹妹,b较aic心,我去跟她说,她以後就不会去打扰你了,真抱歉啊!」
真是妹妹啊?不过…
「什麽院?」
「福利院,我们是同一间福利院长大的。」音调又是轻轻的,像是豪不在意一样。
「…噢,那个…刚刚喝到的香槟很不错,你有喝吗?」
「没有。」
「那我们去吧台那边…还有几样好吃的…」文帆拉着他的手臂往吧台走去。
文帆望着离去了车子,叹了口气。
她好像,有点心软。
虽然赵也一副云淡风轻,总觉得…在他清浅的双眼之下有很深的东西,她可以感觉得出来,所以看到这个人总是弥漫着一gu…萧瑟的氛围。
有好几次她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当福利院说出口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他身上那块深不见底的黑洞。
把所有的情绪、感觉、思考通通x1进去的感觉,沉的让她眼角发涩。
发生了些甚麽事让他有这样的眼神?
话说回来…那她也不能就这样放着这件事不解决。
她把自己洗乾净之後脑袋一团乱的在床上扭来扭去。
下次!下次,她就好好说。千万拜托老天,让她赶在妈妈反应过来之前!
一个多月以来,文帆都没有时间回家处理应该处理的事。
赵也完全没有连络,两人就这样好像这件事放着就没发生过一样。
文帆心理记挂着,但是只要想处理就会有店里的事务需要处理。
一下有杂志要借场地专访,一下有剧组接洽,剧组消息放出去之後又有许多婚摄合作过来,还要推出季节菜单,还有人员考核。姐姐有意愿投资第二家店,她也还要评估。
回过神来,就已经错过最好解释的时机。她心里愧疚多於烦躁,这样拖着欠着的人情越大。
唯一还不错的事情就是,她朋友推荐了一个地方刚好店主要脱手,店址跟装潢都很理想,现在就是要考虑财务规画能不能成行…
手机响起。
「喂?……你说什麽?」
她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安详的闭着眼睛。
「她吞了大量的安眠药,洗胃之後没有事了。帆…对不起,是我,我跟妈说了…」文茜一向冷静的语调,难得带着犹豫。
文帆抬起手,阻止她说下去。
「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她,更没有对不起我们家什麽,你是
', ' ')('家人,我只是不懂,有甚麽恨,可以拖着别人一起下地狱!」文帆紧紧握着拳头。
多少年了,所有人所有事都围绕着她安排,顺着她,都不够!b着她学习她没有天分的管理财经、b着她相亲、所有家里的每一件大小事都要经过她的同意,能够理解所以退让,可是连心里能够喘息的空间也一再缩短,要道甚麽时候?姐姐这麽坚强的一个人,每每面对她都是一脸愧疚亏欠。
她再也受不了了!
文帆转身就走,这时妈妈醒来了。
「文帆…」
「不要找我,我需要静一静。」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文帆先转去jg神科,没有人知道,她自从懂事之後就自己偷偷找了一个jg神治疗师,谘询已经长达十年。
在她在手腕画了好几条伤痕,被老师发现之後建议她的。
生活就像看不到出口的日子,她就是靠着治疗还有医生建议的,找到一个让自己觉得有价值的方式-日行一善,活下来的。
走出诊疗室,心情平稳了,却像迷失方向的人,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麽办。
坐上计程车,先回到店里。
交代完公事请了一个月的假,又回到家里收拾行李,把手机放在玄关,关上大门。
她到了机场买了一张往英国的机票。在等待的时间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之後又走出机场、拦了一辆计程车。
所有人找她找疯了。
监控只拍到她进了nv厕没看到她出来,有眼尖的刑警发现有人拖着文帆的行李箱走到报到处,结果是别人,打电话去问,那位旅客说有个哭的厉害的小姑娘说被男友机场分手了,行李箱是那男的买的,不要了问她拿不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是名牌。
监控只进不出,买了票没出关,没有手机,没有消费纪录。
过了一个月之後,只有一封信寄到家里信箱,文帆说她很好,时候到了就回来。
这时候的文帆待在一座小镇。
镇上只有一座小咖啡厅,老板不怎麽管事,整天出海钓鱼,自从工读生来了之後,连两三日来一天的行程都没有了,整家店都丢给文帆。
小镇虽然交通不方便但胜在山川风景好,有些专业的登山会路过山脚的咖啡厅休息一下。
生活清闲充实。
文帆另外又办了一支手机,老板办给她的,毕竟还是要联络,老板嫌麻烦乾脆办了一支手机让所有厂商电话都转给文帆。
老板姓苏,她都叫苏老大。
明明是个45岁不到的帅哥偏偏整的自己像个老头络腮胡,丑不拉基的上衣,破破烂烂的k子。
文帆摇摇头,真是甚麽人都有。
门铃摇晃。
「欢迎光临…老大?」
不怪文帆,刚刚念叨的邋遢男在留下一句一星期之後就去船上呼风唤雨的海钓去了,怎麽回来的时候是一副社会菁英的样子?
「昂,没胡子不认得了?」苏大帅脱掉外套甩上桌子r0ur0u头发。
「你g嘛去了?」该不会有她的事?
苏大帅飘她一眼,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没你的事!老同学要来,不得整治一下嘛!」还抛了个媚眼。
文帆挥挥手像赶臭虫。
想了一下又问,「喔,来这?要泡茶还咖啡?点心?正餐?」
「停停!那是老子对头!白开一杯就好,还招待呢啧…」
文帆没听到。
她眼睛瞪着窗外停车走过来的男人。
苏大帅也转过头。
「嘿曹c来了!」
赵推开门,看到文帆也顿了一下,随即笑开打招呼。
「嗨,nv朋友,终於找到你了。」
苏大帅喷了一桌子咖啡。
这什麽鬼姻缘!
「你…」
「你…」
「你先说吧。」
文帆抬起头看着他。
「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我?」
赵笑了笑。回答:「这倒不是。」
接着问文帆。
「不回去?」
「还要一段时间…你来这里是为了…?」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失落。她现在还不想面对回去之後的情况。
「喔,是为了他。」赵指指文帆身後的男子。
苏大帅一脸怨念的瞪着两人。
「他是我客户的独子,不巧也是我的朋友。他老爸要他回家了。」
文帆无语了,原来大佬这麽多的吗?可是,老板真的不是经营那块料耶,要不要劝一下?
「苏大哥…能ga0经营吗?」
赵摇摇头。「他是遗传生物学家,首席的那种」
「哇呜!」
一阵沉默。
苏大帅看看左边赵的云淡风轻,再看看右边文帆的手足无措。
他决定先讲讲自己的事。
', ' ')('「我晚上打电话回去,回去的条件我自己谈,辛苦你来这趟了,你今天晚上去哪?」
「原本直接搭飞机回去的,现在要留下了。」眼神望向文帆。
文帆本来要摇手说〝不你走吧〞的,又放下手。人家才来,又千里迢迢,让人就回去也太没人情味了。
而且他们〝姑且〞也还没分手,虽然也是假的,总过意不去。她是不是该解释下她ga0消失的理由。
这样一想,她…貌似还挺渣…虽然是假的唉!
直到家里文帆都没能开的了口解释。
「我…我,这要怎麽说b较好…嗯,我们家虽然家庭成员简单,但是情绪t挺复杂的…所以,我绝对不是躲你,也不是故意ga0消失,我只是需要消化自已的情绪…」
赵点点头,温和的全盘接受。「那,你现在有好点了吗?」
文帆更愧疚了。
「是…有…吧?但还是不想回去。」声音低的像赌气的小nv生。
文帆低着头,垂头丧气着,突然被温暖乾净的气息包围了起来。
她僵住。
「我不知道你的事,但你一定很努力了…没关系…没事了」
那个委屈,忽然从已经塞好锁好的潘朵拉盒子跑了出来。
酸了鼻子,泪水盈眶。
很多时候,过惯了的日子,也会无视自己不满的情绪,把一切当作日常。装酷装洒脱的说,哎呀谁不适那麽过来的。这麽开解自己那些委屈辛酸不见了吗?不是的,那些情绪属於自己,不会就这麽消失是藏在很深的地方,当有甚麽破掉的时候,它会把自己淹没。
要释怀也不难,只要有人肯定自己已经做得很bang了。就好。
只是,有时候很遗憾没有人在她身边,全世界,好像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文帆放任自己在情绪的边缘,让温暖的怀抱慢慢把自己找回来。
她在这里临时租的房子是苏老大的,风景好地段差,装潢很用心,文帆住得很开心,房间有3-5间很够住,就把赵毫无负担的带回家,让他随便找一间喜欢的房间睡。
不过,赵的反应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嗯?你说甚麽?刚刚,我没听清楚?」
「我跟你不睡一间?」赵用一样平和的语气问。好像问的是今天天气不错的那种语气!
「不睡一间?」吧,不能的…吧?
是的,经过刚刚,文帆心理已经放弃挣扎了,既然一直错过要讲清楚的时机,那不如就这样吧。
反正,她是喜欢的。她要承认,她对赵好像真的喜欢了。
可。那不是现在就要睡的意思啊!不是吧?!哪种睡?
这题超纲了啦喂!
「你…你想睡我那间啊?是,那间的景se是最好的没错,那,那,先让你睡吧,我我去睡别间!」然後夹着尾巴逃了。
她事後回想起来发现她居然连反问不是假的吗都问不出口,她唾弃自己。
一早上醒来的时候,她jg神萎靡,他jg神奕奕。
文帆到客厅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餐具,锅子里的欧姆蛋也要起锅了。
她愣了好一下子。上次…有谁为了她用心准备好早餐等她赖床起来是甚麽时候了?家里虽然有佣人,也交代过不必准备早餐,但是…这种温馨贴心的时刻现在回想起来,不,回想不起来。
她呆呆的被推到座位上,上好餐,楞楞的吃下第一口。
不是梦。
「你…对那谁谁那个nv明星前nv友也这样吗?」
赵抬头想了好一下,她说的是哪一位。喔,大概是先前在宴会碰到的那位吧。
「喔你说她,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见面都在晚上,没有机会做早餐给她。你喜欢的话,以後都做给你吃。」
她看出来了她看出来了,刚刚他绝对是在数是哪一任对吧!可恶的老司机!
文帆默默地跟自己较劲,尽量维持自己的脸部表情。
「喔,好啊,很好吃。那你还会做甚麽?」
「会做的都是一些简单的,难点的还是要找食谱来看,你有想吃的吗?」
「柠檬塔。」
「烘焙的话,就不拿手了,不过你想吃我可以去学。」
哼,算你识相!
游刃有余的哄好人的赵还不知道他经过了几重关卡。跟着文帆到苏大帅的店里去详谈相关细节。
就这样平静简单的过了几天,苏大帅敲好了行程,找了两个人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文帆从赵出现的那天就很苦恼,到了今天还是没办法决定到底是要留下还是回去。毕竟,自己的店面没有回去也不好。
苏大帅的意思很简单,本来这店面也是开着当作是一个正式工作的样子,如果文帆要接手或者代管他都没意见。如果要留下也可以,反正房子就是租给她的留下不会有任何不同。如果要回去他就把店面以及房子都处理掉,毕竟,他有觉悟他下
', ' ')('半辈子大概就是泡在本家或者实验室里了。
赵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让大家想清楚,他只要把苏大帅带回去交差就可以了。
回到住处,文帆陷入挣扎,表情很不明朗的瘫在沙发上。
赵走过去蹲在她前面拉住她的手。
「很难决定?你想留下?」
「我,我其实很喜欢这里…如果要经营这里也不是不行,但是有难度…,回去…我不太想面对家里的事情。」
「所以,你是在逃避家里?」
是,她是在逃避。不过她能逃多久?也不能逃一辈子,再说,她在不回去,妈妈那边应该也拖到极限了。
「我…虽然是在逃避,也的确是喜欢这里。就是也没有信心能做好两家店。而且还这麽远。」
「恩,这倒是,有点远。」
「你呢?有希望我怎麽做吗?」
这回换赵愣了好一下。
「我…吗?」
「嗯,我也想听看看男朋友的意见…」文帆有些害羞地移开眼睛。
从来也没有人问过他想要甚麽。他的人生,一路走到这里,有痛苦,有难过,有绝望,也有放弃。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想要怎麽做,他就只能被环境所推着,被人期待的,被那些所谓的好人指示着,怎麽做。大家都说不用想太多。也是,真的很痛苦的时候,他放空了思绪甚麽都不在乎了,就感受不到痛了。
只是,原来这件事情是这麽令人温暖的事吗?
赵的眼神柔和,想了想,对文帆开口。
「我当然,还是希望你离我近一点的,不过,你有你的考量,我也可以尽量配合你。」
「那,那,你觉得,如果接下来我们偶尔到这里度假如何?」他放假,她工作,完美!
「嗯?折衷吗?这样感觉也很不错,我也挺喜欢这里的。」
「那我就请会计帮我做预算跟评估,我再来看要怎麽做。你会一直陪我来吗?」
「会。」
文帆松开绞着衣服的手,在下一秒投入赵的怀抱。偷偷x1一口属於他的气息。
「虽然有点晚了,你好啊,男朋友。」嘻嘻嘻~
「嗯…nv朋友。」
圆满是一个词汇,赵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的t会过这里面的涵义。但在这一瞬间,两人心意的交会让他知道,内心的满足如果是这麽形容的话,就是这一刻,他臂弯里的这个香甜的nv孩给予的,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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