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宇冷声道:“看来林医生让在档案室里整理的病例还不够多。”
安宁一怔,“什么意思?”
“我会建议他让继续在档案室里学习一下。”白信宇说完这句话就漠然转身离去,完没再理会无助站在原地的她。
安宁独自走在回廊里,心里涌上阵阵酸涩,她很难过,难过的想哭。整颗心都被挫败感占据,她感觉辜负了病人家属的信任,很无力,她什么都做不了。
之前走出来的医生已经向那对老夫妇解释了男孩死亡的原因,可他们显然不能够接受这个现实,被泪水迷蒙的双眼在看到安宁的那一刻,仿佛又燃起了希望。
他们冲了过来,抓住安宁的手,迫切地想听到一个不同的答案,“医生小姐,刚才说过我儿子不会有事的,说我们可以相信的,快说,是那些医生判断错了,快说我儿子还活着。”
“我……”安宁的嘴唇在发抖,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一个单音
“快说,快说啊!”老母亲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声音也开始变得尖锐。
安宁低着头不说话。
直到林开阳走了过来,把被二老纠缠推搡的安宁拽走。
白信宇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从回廊里转了过来,走到那对失控苦恼的老夫妇面前,沉声道:“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他的出现适时转移了二老对安宁的怨气,老父亲从一旁的椅子上打开那个精美的蛋糕,哭着举到他面前,“对不起,对不起能换回我儿子的命吗?谁需要的对不起,恶心的对不起。”
老人越说越激动,“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他才21岁,21岁!现在生日变成了祭日,对我说对不起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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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层高的奶油蛋糕部砸在白信宇的头上,原本帅气的脸瞬间就变得面目非。
……
林开阳在洗手间碰到白信宇,他正在水池边洗脸,整洁的白大褂也沾了不少蛋糕。
“我都跟说不要过去了,看吧。”林开阳靠在一旁,语气中有些陶侃的意味。
“如果我不去,被蛋糕砸的人就会是她。”白信宇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怒意,反而带了淡淡的怜惜。
“可惜她没看到被砸,更看不到现在的惨状。”林开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
“为什么要让她看到?”白信宇抬眸,水珠沿着发迹滑到他的脸上,他看着镜子里的林开阳,低笑道:“我不希望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林开阳一愣,上下打量着他,“一点也不狼狈,很n啊白医生,这个样子出去走一走,保证迷倒一大片,要不要打赌?”
“没兴趣。”白信宇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就那一个都迷不倒。还一片?我不需要。”
……
这一天白信宇很忙,安宁到家时他还没回来。她第一次去附近的市场买菜,然后做好三菜一汤,在桌上摆好。
时间是晚上10点,他还没回来,安宁已经等了几个小时,菜也都罩上了。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等一个人一起吃晚饭时的心情是这样的。
听到屋外回廊里有人走动时会猜想是不是他回来了,听到风铃摇晃时也在想是不是他在开门……
安宁一直温书到11点,才听到门真正被打开。
白信宇看到桌上摆着的饭菜,还有坐在沙发上的安宁,他握着钥匙的手一顿,“还没吃饭?”
“嗯,在等。”安宁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去盛饭,“我今天没炒胡萝卜,茄子和西红柿不知道喜不喜欢吃。”
白信宇怔怔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接受不来她的热络,“不生气吗?我今天在医院里说……”
安宁沉默了一会,和他在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我不生气,因为批评的对,我的确经验不足。然后……”
她垂下头,抿了抿唇,涩然道:“我也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了。今天面对病人家属的质问时,面对他们期待的眼神,面对那残忍的事实,面对……”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只是道歉,虽然只是简短的三个字,但那三个字让我感到很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彻头彻尾的绝望。”
白信宇走了过来,在安宁身后停下,然后忽然将她从背后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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