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少钱?”李荣问。
“目前你家老二还没有算超生,现在是三个孩子的,老三三百元,老四三百元,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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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五要交五百这么多啊?出生的时候就交了钱了。”李荣问。
“这是上面给指派的,本来老五要八百元的,我还跟乡里周旋了半天,才给降了三百元。”康晓玲还想跟李荣卖个好。
“也许多出来的钱是你给拿走了呢。”二丫头在炕上边搓苞米边嘟囔。
“别胡说。”李荣瞪了二丫头一眼。
“晓玲,孩子不懂事,别往心里去。”李荣转头对康晓玲说。
“早就听说你二丫头嘴厉害,看来真是挺不饶人的。这钱要是我能说了算,我巴不得一分不要呢。这乡里乡亲的,我也盼着大家好啊。大家都觉得计划生育的工作是个肥差,可以捞油水,你们不知道里面的难处。你就说这超生款,这是乡里安排的,乡里给定的数,我们没有发言权呢。收上来的钱都得交公,我们一分捞不着。收不上来,上面不同意,收上来了,下面有怨言,我们是两面不讨好,工作真是难啊。”康晓玲装可怜。
“难就别干了呗,我家还省钱了。”二丫头在一旁小声地说。
“二丫头,一边去,别说话了。”李荣提高了嗓门。
二丫头伸了伸舌头,不说话了。
“晓玲,该交的钱,我们肯定交,你看我们这粮食也没卖呢,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再不等明年开春,你看看行不?”田柱子老实人,一向不懂得讨价还价,只能把实际情况说了一下。
“再不你看看你们家有什么物件可以抵一下,这个估价上,我肯定帮你估的高高的。”康晓玲说。
田柱子环顾了一下家里四周,家里本来置办的东西就不多。地中间放了一张八仙桌,之前罚款被拿走过,后来赎回来了。还有一张炕桌,这个是吃饭用的,不能带走。八仙桌旁边有两个小柜,里面放着家里人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上面放着被子。再有的就是自己的手表和一个挂钟了。手表是刚结婚那年买的,到现在也没怎么舍得带。家里有学生上学,没有挂钟看时间是不行的。家里还有一台自行车,骑了几年了。
“晓玲,再不把八仙桌、手表和自行车都拿走吧,你给估个价。”柱子没办法。
“八仙桌给五十吧,手表给你算一百元,自行车给你算二百元。你看看怎么样?这个价格最终还得大队拍板,我肯定帮你把价格往高了定。”康晓玲说。
“行吧,就这价格吧。”田柱子说。
“你要是想赎回的话,到时候还可以拿钱赎回来。大队会给保留两个月的。两个月后就不知道了,如果被别人买去了,那就没办法了。你说大队也不能一直保管这个是吧,也没地方。”康晓玲说。
“嗯,不赎了,你们能处理就处理吧。”田柱子知道自己根本拿不出钱赎回这些东西。
“那三件东西一共三百五十元,你这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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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别丢了,这个后面还有用。”康晓玲说。
“好的,让你费心了。”李荣说。
“柱子,荣子,你们这是好户,不用操心,有钱肯定能给,没钱未来也会给补上。咱村上超生的人家,要都像你们这样支持工作,那我们也不为难了。有几个钉子户,那真是愁人呢,孩子生一堆,要啥啥没有,你说有啥办法。”康晓玲抱怨说。
“嗯,你们工作确实不好做。这大冷天的,还得出来跑。”李荣恭维说。
“要都像你们讲道理,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啦。荣子,柱子,我们这也呆了半天了,就不打扰了,还得去别人家跑跑。”康晓玲看今天还是有收获的,非常开心。
“留下吃个饭吧?”李荣客气地说。
“不了,不了,改日吧,你们快忙吧。柱子,稍后,你下午把东西送大队去。”说完,康晓玲和王敏推门走了。
“真是一帮强盗。”康晓玲走后,二丫头把憋了半天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总是这么罚钱,也不知道啥时候是头。”李荣也没心思训斥二丫头,她愁的是日子该怎么过。
“总会有办法的。”田柱子没有多说,但是他的心里也在盘算着,必须干点其他营生,补贴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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