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是,这么贵重的电灯,若能接上其它少爷们,为他们的学业府里也要多花钱。”李征笑道,“他之意应是那些买蜡烛的,尤其高档蜡烛的银子倒不如我们赚了,如此也可让那些老爷太太们心疼钱,多盯着少爷们读书。”
鸳鸯和平儿直点头,她们明白。
只是越明白,她们才越畏惧。
才见了几次面,这位天潢贵胄竟能判断出焦大的话外之意来?
到睡觉时候,她两个睡不着,相约在鸳鸯屋子里纳鞋底子,听着正屋没响动,平儿悄悄道:“可把他们都比下去了。”
“加在一块都被比下去太多了。”鸳鸯道。
平儿更压低声音问道:“老太太什么意思?”
鸳鸯知道她问什么,也明确说道:“不要想,我看老太太依旧不看好,只怕在大家心里面,大王只是皇帝削藩的例子。大姑娘从十来岁,家里就请了名师教导,一举一动都按皇室规矩学,不进宫,老太太死不甘心。”
“我看也是,”平儿指了指外面,“但家里不着急,外面的可急了。”
说的是王家。
你当王熙凤今天回娘家只是为了处理镜子么?
自前天,王家就盯着呢。
鸳鸯不说话,平儿接着说道:“我看他们看的就是大王回不了肃藩当不了天下第一宗藩,若不然,肃王府数万兵马谁能带走?海了去的金珠宝贝田宅私产谁敢觊觎?”
说到这,平儿难免说了一句真话:“就如同这荣府,不是我胡说,你瞧着二太太,二少太太,岂不是母蝗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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