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笑道:“整日这个不明白,那个不知道,我们方劝了大王,今后摆开仪仗,他唯恐打扰二府,叫我们送去礼,正好问一问。”
在抱琴后头跟着散步的金钏顿觉不对,玉钏却拍着手笑道:“这下家里不用害怕了。”
抱琴听那两个一说,心里便害怕,听玉钏这么一说,她哪里还不懂这里头有陷阱。
那位,那位城府极深,岂能是两三个小丫头轻易说得动的?
“你们怎么也糊涂了?”抱琴当即跺脚怒道,“整日里你们都说,早脱离了那边家生子,从此是这边的,这次怎么食言,把自己个儿还当是那边的?”
鸳鸯吓一跳,将信将疑笑道:“多心了吧?”
抱琴叹道:“咱们如今这主子是什么?大小姐也说那是‘面冷心冷,半分不暖人’的天潢贵胄人物。如今在这院儿里你我是什么?总脱不了荣府家生奴婢身份,你们事事为那边想,衣食却在这里受用,岂非吃里扒外?你当大王看不出?”
金钏也白着脸叱责道:“心里想一想也就是了,不知那边过的什么人,让你们这般不知好歹?纵是焦大那样的老糊涂,也知道‘伴君如伴虎’,如今大王袭爵郡王,手握数万重兵,只身留在金陵过。你劝他摆开仪仗,皇帝老子作何想?”
“能怎么想?菜市口人头滚滚的想。”抱琴气得冒眼泪骂,“为你家主子,大王拼着性命不要?十万两银子的明镜给了多少,还说亏着他们,要你们偷鸡摸狗这么算计家里?”
鸳鸯咬着嘴唇,平儿攥着袖子,怪道刚才她觉着不对劲儿。
他怎么比凤辣子还难伺候?
“走,快去跪着!”玉钏抹着眼泪拉着几个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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