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摆钟敲了八下,李征叫醒在旁边坐榻上睡着的惜春,惜春少少有些发脾气。
可这里也不能留她住着啊。
荣府的礼法说小的确也够小,宝玉如今还住在内宅这就是最大的违背礼法。
但荣府的礼法说大也很大,惜春还这么小,要是在王府住下,李征想不出来她会被怎么处置。
他前世有哄撒娇的小孩子、暴打熊孩子的经验,很会哄四五岁的小女孩,便哄着惜春“今晚早睡,明日早来”,才哄着小妹妹乖巧地穿上外衣,被迎春抱着往便门走。
过了便门,自有婆子锁了门。
李征淡漠看了两眼,这是些晚上早早锁了门赌钱的看门仆妇。
有个婆子见他看过来,索性直白道:“武烈王,该自重还当自重。”
“你若一脚过这门叫我看见,拿你人头来作数。”李征拍拍腰里的长剑,挥手与三春与入画道,“自去,这些人,若我嫌他聒噪了,王熙凤自会赶她们出去。”
鸳鸯也道:“不怕她们,老太太面前我也说得。”
那婆子怒道:“你丫头们早不是家里人!”
“啊哟,好巧你知道?若到凤藻宫说你不是,守着荣府便门这活儿也给你扬了!”鸳鸯怒笑,“我只是个老太君身边的丫头时,亏得脾性好,未曾把你打杀了。如今我也不是被降低作了二等三等丫头,莫非打不死你?”
她回头便与平儿说:“明日起给他们家二少太太细盐少一千斤,我们何必脏了自己手。”
那婆子慌得急忙跪着,只哀求:“都怪婆子这嘴,姑娘只当棚里的驴撒溺,老婆子再也不敢在这里来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