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基尔海军学院的环境不错,它靠近基尔峡湾,一抬头就能看到风光旖旎的波罗的海。军校临近海岸的地方修筑了一座小码头,几艘小型风帆训练舰和一艘满载排水量超过七千吨、舰龄超过二十年的弗里德里希-卡尔号鱼雷训练舰正停在那里。
在阿尔弗雷西海军教员那里报过到,领了卧具、餐具和几套无肩章军衔绶带的海军学员制服,初来乍到的王海蒂和雷德尔循着教工指的路,在葱郁的菩提树树荫里找着了那一栋有着砖红色外墙的哥特式校舍。
基尔海军学院的校舍相当富余,以至于每两个人一个房间,这在陆军初级军官学校是不可想象的。王海蒂没能与雷德尔分到同一间校舍,他的室友是一个叫赫尔曼的巴伐利亚人。
王海蒂在幽森黑暗的长廊里转悠了半天才找着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名字,前者是海蒂-西莱姆,后者是伯恩哈德-冯-奥登。
王海蒂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他亟不可待的推开门,只见屋里一左一右放着两张行军床,两张写字台和行军椅,而弯腰收拾个人物品的那个人可不就是王海蒂在学校门口遇到的“官二代”奥登。
“我勒个去!真的是你?”
“Arschloch[1]!怎么是你?”
王海蒂并不是一个性格强势之人,尽管他很不爽伯恩哈德-冯-奥登的桀骜不驯和目中无人,但是他依然想与室友奥登搞好关系。王海蒂耸了耸肩,将卧具丢到床上铺好,餐具随手摆在写字台上,再一次向奥登递出了右手。
“重新认识一下,海蒂-西莱姆,基尔人……”
奥登鼻孔朝天,将骄傲写在了脸上,完全没有与王海蒂握手交流的意思。王海蒂自讨了个没趣,黑着脸对奥登比划了一个中指,暗忖是否要扎个小人、下个蛊什么的。
“孩子们,今天是个光荣而又伟大的日子,之前,你们的身份各不相同,可能是巴伐利亚酒庄主的儿子,可能是雷德斯顿骑士的后裔,可能是汉诺威的中学生,也可能是基尔贫民区的孩子,可过了今天,你们只能有一个身份,是彼此可以托付生命的袍泽,是帝国开疆守土的军人,是德意志民族的守护者,是伟大的德意志海军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