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保证不被一炮爆掉或者能确保相互摧毁,那么在运气相当的情况下,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船多炮塔多的一方。13.5英寸这一级主炮,德国拥有24门,与我们持平,可是伊丽莎白女王级快速战列舰装备16门15寸主炮,而在这个等级上,德国人的数量是零。第一战巡舰队或许无法单独击败德国人,可是为何第二战巡舰队以及汇合完毕的快速舰队仍旧不敌德国人?!”
“检察官,您想让我说些什么?”
毛毛躁躁的年轻人终究还是打破了原告和被告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戴维贝蒂清楚的知道这场海军审判的结局——无论替死鬼做怎样的辩解,斯卡格拉克海峡海战失利的黑锅还得由约翰杰利科将军和他自己来背。戴维贝蒂未必不肯牺牲自己一个人,换取快速舰队其他指挥官服役生涯的延续,可是这并不代表戴维贝蒂能够接受牢狱之灾。
为了岌岌可危的未来,为了关心自己的妻子,戴维贝蒂必须回答检察官的提问,可问题是戴维贝蒂不是已经臭名昭著的杰克逊,国家利益和私人利益,他知道孰轻孰重。
在场有太多不懂得海军的大人物,戴维贝蒂并不愿意制造恐慌情绪,大肆批判皇家海军的“问题”主力舰,让这些大人物对海军失去信心。他歪着脑袋,字字斟酌的选取一些有时间积淀的失败案例,反驳检察官的指责。
“1914年11月的威利斯湾,乔治五世级战列舰大胆号遭遇德国水雷。因为损管失效而倾覆沉没;多格尔沙洲海战,第一战巡舰队五艘战巡成就毛奇号‘不沉之舰’之美誉,猎户座级战列舰空有超无畏舰的名声,但却难以应付后塞德利茨型战巡的冲击;福克兰群岛海战,三艘不倦级战列巡洋舰围剿两艘万吨级装甲巡洋舰,结果仅仅击沉一艘沙恩霍斯特号。斯卡格拉克海峡海战从头至尾,我只想说一句话。‘我们该死的船
请收藏:m.qibaxs10.cc ', '')('\t今天有点毛病!’。检察官先生,请告诉我,孩子们驾驭连对付水雷都很勉强的战舰。该如何获取海战胜利?”
“可是……可是……”年轻的海军检察官开动脑筋,试图重新掌握主动权,不过戴维贝蒂并不想给检察官机会。
“不是孩子们不努力。并非我戴维贝蒂畏死,非是德国人太强悍,而是不列颠的海军战略出现问题了!长久以来,我们太过重视所谓的全球存在和两强政策,在经济停滞不前的前提下强行军备竞赛。坚持两强战略短时间内看不出恶果,但是一旦遭遇外力,深层次的破坏力就会完全爆发出来!”
戴维贝蒂推开扶着他的宪兵,倚着被告席感伤道:
“法官先生,检察官先生,我不敢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我对斯卡格拉克海峡海战的失败毫无责任:我轻视无线电的作用。没能准确协调两支分舰队的行动;我高估了穆尔少将的能力,没能在海战之前调整穆尔少将的职务;我对三艘从福克兰群岛返航的不倦级战巡的服役状态太过乐观,没能给这三艘战巡检修的时间。失误很多,但是这些零零散散的失误并不是惨败的根源,失败的因子在海战以前就种下了。我很后悔。遗憾没能早一点看到皇家海军错误的海洋战略,当我看出眉目,不列颠已经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伴随戴维贝蒂悲伤的语调,有关斯卡格拉克海峡海战的记忆如同绝了堤的江河,涌上不列颠人的脑海。斯卡格拉克海峡海战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哪怕时间能够抹去一切。但是听见戴维贝蒂孤独的自白,约翰牛们除了无尽的慷慨,居然不知道应该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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