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柏林街头还飘着细碎的小雪花。黑色的轿车在菩提树下大街路面积雪上划出两道深深的车辙,随后钻入夏洛腾堡宫。
这是相贝特曼霍尔维希最后一次造访夏洛腾堡宫,这位从19o9年开始担任普鲁士相终于结束属于他的神话,向皇帝威廉递交辞职信。
在威廉的书房,皇帝穿着没有肩章绶带的元帅军服,腰间别着祖辈的宝剑,手里一如既往地抓着白色手套,背对着递交辞职信的相,丝毫没有惺惺作态挽留的意思。当天下午,死气沉沉的夏洛腾堡宫突然热闹起来。盛大的宴会后,平庸的普鲁士官僚米夏埃利斯在夏洛腾堡宫宣誓就职,于是,一个时代结束了,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贝特曼的下台对于德国的影响。开始遭受战争和饥饿折磨的柏林人只知道此后的德国不会再有那个出身银行世家,“手上总是拿着粉笔”竭力维持社会秩序的保守主义者兼教师,不会再有那个主动替皇帝背上掀起全面战争黑锅的留着腓特烈式胡子的老头。
米夏埃利斯之后是来自巴伐利亚的弗里德里希冯黑德林,之后是巴登亲王马克斯,帝国政治似乎回到了威廉时代相“短命”的正常轨道,无论哪一位相都不具备挑战失控的军队和最高司令部意志的勇气。德意志就这么失去了关键性的灵魂政治人物,政府和国会逐渐演变成为军队的附庸。
贝特曼霍尔维希下台的同时宣告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和平企图流产。鲁登道夫领衔的最高司令部权力终于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它一手掌握包括帝国海6军的军事指挥权,一手掌握帝国所有资源的支配权,甚至连对帝国高层的人事更迭也具有足够的影响力。此时的皇帝除了宪法赋予的国家元和最高军事脑地位,根本就无法行驶领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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