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打算立刻杀了白若虚,而是要废了他,让他回去找白云城城主哭诉求助,连他身后的势力一同毁掉,让他尝遍落魄辛酸的滋味,让凌云在他身边先受到优厚待遇,再跌落尘埃,最后才将这两个人推入死地。
毕竟死亡只是终结,怎么能算折磨呢
白若虚虽然极尽所能地抵挡,但境界的差距是绝世神兵也难以弥补的,不用多久,嵇沄就一剑斩去了他的一条手臂。切口处整齐平滑,鲜血狂喷,而被斩下的那条手臂很快就被绞了个粉碎,肉末白骨洒了一地,就是要重新接上也不可能了。
肉身乃是渡世宝筏,没了完整的肢体就是被绝了道途,别说再修炼进阶,能不掉落境界就很好了。白若虚面色死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左侧肩头,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嵇沄站在山巅冷漠地看着他,缓缓收敛浑身气势。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彻底杀了自己,但白若虚一向抓得住机会,急忙吞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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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沄并不追赶,而是随手一招,从洞府废墟中把眠月随身的几件法宝乐器给招了回来,又目露温柔,伸手抚了抚腰间一枚刻着小楼竹林的玉佩,身形一闪,随后消失。
眠月再出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艘大船上,江水潺潺,嵇沄寒剑染血,正坐在对面,关切地看着他。
心中想着要如何如何将凌云狠狠报复回来的少年红了眼眶,扑进他怀里,带着哭腔喊:“我以为都见不到师尊了!”
他是对外人毫不留情,得罪了自己更是会十倍百倍地回报,但是在师尊面前,他就是软绵绵的小可爱
嵇沄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好了,没事的,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一定会来救你的,相信我吗?”
少年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片刻后似乎平复了心情,抬起头问:“白若虚怎么样了?”
在外一向不假辞色的嵇沄露出个诡异的微笑:“我废了他一条手臂,放他回家去了。”
虽然比自己想的报复要轻很多,但眠月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质疑,而是若有所思,片刻后问:“您是不是早就看白云城不顺眼了?”
毕竟是嵇沄一手教出来的人,他的观点和嵇沄十分相似。死算什么?活着才会不断受罪,才能偿还孽债。
他讨厌白若虚,对方的生命越是长久越是痛苦,他当然就越开心。
嵇沄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顺手掏出一枚发簪,替他把散落的及膝长发都拢起来随手盘好,示意他坐过来,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身上的冷冽杀气都立刻彻底消散,气氛瞬间平静下来。嵇沄这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不错,白云城这些年来仗着有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少主,没少试图从五大仙城的联盟里扩张势力,获取好处。他们的做派令人作呕,何况白若虚对白云城的影响力很强,他迟早和我会有一战,与其如此,不如我先开战。”
眠月并不怎么关心白云城的命运,发现了嵇沄腰间的玉佩后,他立刻明白自己之前是在哪里了,拿起玉佩仔细观看,居然走了神,好一会儿之后才凑到嵇沄耳边,甜腻腻地悄声道:“这样,算不算是师尊走到哪里就能把我带到哪里?变成小小的一个,放在身上……”
嵇沄低声笑了:“对,我就是想要随时随地都带着你,才做出这枚玉佩。”
眠月安安静静靠在他肩头,享受此刻的甜蜜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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