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嵇沄显然不是一个容易拒绝的人,而沈酒其实也没想着拒绝他。到这个时候如果他们还摸不出彼此有几条尾巴,那简直就是睁眼瞎。但双方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破,沈酒也可以继续装纯白脆弱无力反抗的玫瑰花,被人狠狠摘下,然后一根一根拔掉刺,撕干净叶片,然后一层一层剥开柔软馨香的花瓣,把里面的花蕊搅得一团软烂,又把花蜜从花蕊上吸啜吃完。
玫瑰花哀哀哭泣,恨恨咒骂,辗转了一晚上,早晨还穿着摄政阁下的睡袍被摄政本人搂在怀里吃早餐。
沈酒其实没有什么胃口,甚至根本还没睡醒,但不吃早饭显然是不行的,何况肖想多年终于一偿肮脏污秽下流无耻宿愿,逼迫着他委身于己再也逃不出去的摄政才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力,亲手喂他吃烤得酥软,香气四溢,趁热切开后还夹了醇厚香甜花生巧克力酱的可颂,从农业星球果园上采摘下来不超过五小时,紧急送达的多倍体巧克力大草莓,因为熟透甚至还给沈酒的嘴唇染了色,是一种巧克力色调的浓烈红色。
嵇沄好不容易能和他肆无忌惮地在一起,看见这鲜艳的美丽的嘴唇就忍不住要吻,没多久一只手就探进了睡袍里面。睡袍是他的,睡袍里面的人也是他的,他摸一摸又有何不可
沈酒微微颤抖着坐在他大腿上,被缠着深吻了好一阵,艰难地喘着气扭过头。大脑缺氧,视线也受到阻碍,他累得够呛,爬都爬不出,更何谈挣扎,只好靠在嵇沄怀里,带着委屈的妩媚的鼻音推拦在腰上的手臂:“我不行了,我要回家。”
嵇沄很放肆地捏了捏他的屁股,神情坦荡,根本不在意被瞪:“很快你会有新家,就不用回去了。”
沈酒白了他一眼:“那也不是现在,你听话一点,我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你还有你的事要忙,我……我也是。”
他的体力是真的比不过嵇沄了,不管是残酷的战争还是长期的军事训练还是年轻男人旺盛的欲望和体力,他都没有。沈酒说到后来不仅要停下喘气,还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取悦了嵇沄,沈酒只觉得耳垂上湿了一下,嵇沄认认真真大狗一样舔了他一口,没答应他的要求,而是直白地通知:“回去准备吧,办一场宴会,最盛大,最豪华,邀请所有人,当然也要邀请我。”
沈酒不太明白他想做什么,但不管做什么,其实沈酒都会答应。再说他现在就像是午夜十二点后还被王子拖进套房好好那个了一番,到了第二天无论如何必须离开的灰姑娘,一心想着逃跑,当然是王子说什么都会答应下来咯。
这,就是年轻吗
沈酒答应了举办宴会,猜也知道嵇沄打算做什么,不过考虑到嵇沄现在的工作强度,和一整个早餐时间响起的通
请收藏:m.qibaxs10.cc ', '')('\t讯声还有他的亲卫不断进来报告某某请求觐见的次数,就决定先慢慢筹备。
就算是无所不能的人,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下还是不应该继续加码的,而社交界需要的也不过是一个信号,只要开始筹备宴会,采买相应的物品,消息就会不胫而走,然后再透出更多信息,帝都很快就能安定下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等着上嵇沄的船,毕竟安德烈只是被嵇沄扔进监狱,还没死。但宴会一旦开始,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的立场,局面立刻就会清晰起来。这也是沈酒很认真地筹备宴会的原因——对嵇沄很有帮助。
对沈家人来说,参与新政权这么深,他们自己也说不好是什么感觉。炙手可热,与摄政关系紧密,被推到眼前这安静的暴风雨前夜,这种感受绝对说不上好。但两个孩子都深涉其中,又不用继续和凯撒安德烈两兄弟虚以委蛇,在他们手底下做社畜,其实也未必不是个好选择。
如果将来摄政真的登基称帝,沈酒能当上皇后,那么沈家自然也随之一跃千丈,脱颖而出,这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当初沈家人对沈酒将大半盈利都拨给嵇沄任其使用的时候,也是有所期待的。
因此,领会沈酒或者说嵇沄的意图后,沈家筹备宴会的动作在帝都现在的低压中就显得格外醒目。分明一切如常,并不特别高调,可释放出来的信息,足够令人心惊。
欧恩侯爵曾经帮过沈酒的忙,自认已经搭上了沈家的线,算是打给沈酒的通讯里情绪最明快的一位:“沈公子早啊,听闻府上正在准备一场盛大的宴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列席呢?”
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人其实哪怕功利心强,也没有那么讨厌,沈酒这段时间接了不少通讯,直接指责他背叛帝国道德败坏无耻至极的人也不是没有,一番道德审判然后站在高地恩赐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的人也很多,对比一下欧恩侯爵这张脸可就太可爱了。
他的态度也很自然变得热情:“欧恩侯爵当然是贵客啦,邀请函正在准备中,您也知道,现在帝都要办一场宴会,什么都不容易买到,到时候发出去,肯定有您一张。”
欧恩侯爵就很愉快地点头,根本没提那天他对沈酒的帮助,而是顺着他的话题抱怨了一番如今帝都星戒严,一些物资运输审查上的问题,又唏嘘赞叹沈酒顾虑到平民和各种慈善机构的情况只会更困难,干脆根本不营业,把餐厅里屯的物资直接捐出去分发的善良慷慨无私。
说了一番无效社交的客气话,欧恩侯爵又状似不经意般问道:“您知道吗,沈公子,最近上流社会有传言说,这个宴会上摄政阁下也会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