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赵姜对冷酒向来没什么感觉,他知道假货实际上是个三分钟热度的浪荡子,对自己的一时热情并不代表什么,只是身不由己被吸引,于是一直发展到了今天情根深种。正因为内心深处对假货其实并信任,也有几分看不起,赵姜面对冷酒,也就完全没有理亏与愧疚,顶多是有点居高临下的怜悯与同情。
一个人不聪明,似乎他遭遇什么不幸都是活该,因为他并没有强求的能力,幸福的资本。
赵姜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人情道德,社会公认的事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约束力,再度看到冷酒不像是假货那么情绪激动大脑死机,很顺利地就推理出了唯一的结果,脸色惨白。
今天是A先生和谢颐的婚礼,谢颐是主角之一,冷酒却也是新人之一,冷酒是A先生。就算他不在乎冷酒这个人,也是瞬间方寸大乱,不可置信地猛然摇头:“你是A先生?你怎么可能是A先生?”
“为什么不是?赵先生,你这个人说话好奇怪。”冷酒在这一刻格外美丽,光彩慑人,简直如同无瑕的灿烂星辉,谢颐沉默着站在他身边,安静得像个陪衬,或者女王的骑士,忠诚而缄默。
赵姜狠狠一咬口腔软肉,强行让自己挣扎出几分理智,又狠狠抓了一把还在死机中的假货,咽下一口上涌到喉咙的血,却全然不知自己看起来惊慌失措,惶恐无助,就像是被逼入陷阱,根本无法逃脱的野兽。凶性难驯,无处可逃,只剩下求生的意志,还在支撑他本该崩溃尖叫的肉体,勉强说出一些场面话:“我只是惊讶。恭喜……恭喜你们。我和阿沄祝福你们。”
一句话说出口,赵姜忽如其来抓到一点思路,看了看失了魂般的假货,又看了看站在冷酒身侧好像一个沉默雕像,毫无说话的意思的谢颐。他忽然怀疑这一切都是冷酒对自己和嵇沄的报复,如果是这么回事,那……他就未必是铁板一块。
深吸一口气,赵姜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离奇地镇定下来,笑容变得更真实:“说来,冷酒你这么快就能走出上一段婚姻,找到新的幸福,确实是很让人惊讶呢。当初……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可是感情这回事就是无法控制的,你也明白,对吧?我们走到这一步,都收获了幸福,不合适不相爱,真的无法走到最后呢。我和小沄也很快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祝福小沄的幸福吗?”
他不常做这种宅斗的事,但说话的艺术显然不赖,字字句句都说的是冷酒和假货没有缘分,不是真爱,假货婚内出轨,早就和他有了一腿,顺便还挑拨了一下冷酒和谢颐之间不知道有没有的亲密关系。要还是那个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丈夫就移情别恋把他抛弃的原主,这段话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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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冷酒,所以赵姜一番卖力换来的不过是淡淡一笑,冷酒也不生气,说话的声音仍然不高不低,只是无形之中有一种好整以暇的蔑视:“赵先生真会开玩笑,你一个小三转正,还得原配去授勋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