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又龄抬了抬眼眸,眼底都是漠然,“你今年十四,已经不是需要哺育的孩子,但是你有什么傍身之术,或是家底立足这世间吗?”
杜若听到这里一怔。
“你每日需要吃食花销,这些银钱都是凭空出现,凭空给你的吗?远了不说,就你住在我侯府,每日都需要开销,这些是谁供养的你?你有给过一文银钱吗?”
杜若听着逼问,她深吸几口气,“我哥哥姑母会给你们钱!”
陆又龄冷笑道,“你姑母给了我一支价值不菲的簪子,所以,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花着他们的钱,一边痛骂他们,怨恨他们?”
“阿若姑娘,你要是有自己的本事,有实力有资本立足这个世间,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到时候你哥哥们姑母逼你成婚嫁于那普通人家,我都第一个替你鸣不平,可你从头到尾都没一点实力资本,连吃喝都要仰仗人,你这不是负担累赘,你是什么!”
“作为一个负担累赘,你第一个要怪的难道不是自己的无能吗!”
杜若被陆又龄怼得哑口无言。
她不可思议的听着说出这番话的陆又龄,半晌过后,她心中带满委屈和不愿道,“可他们给我介绍的什么人!”
陆又龄听到这里,更是心里冷笑不已。
她就知道杜若根本不是怨恨什么别人操控她的婚姻,安排她的人生。
她只是不满,大家给她介绍的婚配对象。
她是嫌弃那些人出身低。
要是也给她介绍一些光禄寺署正家独子,亦或是更高的豪门人家,她是会半推半就同意的。
杜若从头到尾都是一种明明都懂,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仗着自己平素的脾气,叫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她,猜她那些心思,供着她捧着她。
她享受着这种过程。
陆又龄也不惯着她,“阿若姑娘你自己觉得你能相配到什么样的人家呢?”
被拆穿了第一重面具的杜若扁了扁嘴,心里头都是委屈,“你看我姑母给我介绍的都是什么!一个年纪大的,一个瘸子,还有一个叫我去给人家续弦!我今年才十四,我怎么去给人家做续弦?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世人都知道做续弦是最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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