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秦韶景得了东西心满意足,她同陆又龄拉扯两句别的没的,便是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她走后,霜红等几个丫头看着陆又龄桌上的小瓷瓶,一个个凑上去好奇着。
“这哪儿的金瓶子呀,换几匹好料子!”
“我就知那韶景小姐来,准是打秋风!”
“你小心点你的嘴!那韶景小姐是好惹的?你看她收拾杜姨娘的样子,杜姨娘都不敢放个屁!”
“就是,小心韶景小姐用小白瓷瓶砸死你!”
一群丫鬟都被陆又龄惯得口无遮拦,她们都知道陆又龄好脾气,几乎不会因为碎嘴罚她,便是开起了玩笑。
陆又龄听着她们的话,轻咳两声,“在我院子说说就是了,出去了叫人听着,我可不保你们几个。”
“少夫人救命。”春杏到她跟前讨饶,她看着桌上那插着花的瓷瓶,略带不甘心,“咱们真就每次叫那韶景用这些个不值钱的东西,把屋里头的东西都换了?”
“人家又不跟我要,你担心什么。”陆又龄浅浅一笑。
她从一旁一叠账本里单独抽出来一册。
那便是东院的单独账本。
自从秦韶景搬去了东院,府上开支就大增了不少,陆又龄单独给东院列了个账本,每一笔开销都记在上面。
秦韶景找她讨要,也都是花的府上开支。
要是东院开支超了,便是给秦氏看账。
秦氏想惯着她那侄女,她便好人做到底就行了,但想要花着她私库里的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给别院送去一份信,问问公爹婆母怎么安置程麒兄妹,再把账本送去给婆母看看。”
“是!”
陆又龄处理完这些杂事,慢悠悠的躺回去休息。
做主母的,万事得自己上心。
但万般责任可不能自己担。
该谁下决策谁下决策,该是谁的担子是谁的担子,大包小包的包揽一切,那是蠢。
除了叫这个不痛快,惹了那个心里不爽,什么都落不下。
不到影响自己核心权力的时候,领导者最忌讳自己亲自做事。
她只要抓着大方向,抓大放小就够了。
她慢悠悠的享受着悠闲午后日光。
晚上。
程放回府了。
她先同程放说了府上来了亲戚这事。
程放不甚上心,叫陆又龄自己处理,在她院儿里吃完饭,看了一会儿孩子们后,就去了小荷院。
小荷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