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霜对程放过来很意外惊喜，尤其是她说了自己不能伺候程放，程放还是要留在她这里，只同她说话聊天，锦霜那便是越说越来兴致，她的话越来越多。

可她没发现，程放的话越来越少。

“少夫人，世子爷近来是常来我院里，每日同我聊以前，一聊便是大半宿。”

次日，锦霜被叫到陆又龄，她同陆又龄道。

“世子爷倦了，就睡了过去，旁的倒是没做。”

说着，锦霜掩面低笑，似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一直说着不在意程放不在意程放了，可程放这冷不丁的去她屋里，一连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而且也不用他侍寝，只是单纯谈天说地的，叫她心里头还是很开心的。

她跟程放那时年少感情，青梅竹马，亦姐亦妻的，如今也算是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他能回头看看过去的人，念起从前，只叫她有种乌云见月，过尽千帆的感觉。

尤其是原本每日都去的碧水苑，这也没什么征兆，没什么争吵就不去了，来她院子里，似乎也是透露出一种全新的信号。

那就是碧水苑那位，她恩宠到头了！

程放的后院，再大的恩宠再惊艳的妾也都是有时效的，倒是她这样的老人，才是长青的！

陆又龄听完锦霜的说的，细细询问了一下每日他们都谈的什么。

在得知他们聊的基本都是程放和锦霜小时候的事，不由陷入了思考。

程放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他最近怪怪的。

她留着锦霜在她这里喝了两盏茶，听她絮絮叨叨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聊，话里话外都是说程放如今是真长大真成熟了。

不会再叫那些徒有外貌的女人迷了心智，越发念及她们这些老人，以后她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陆又龄看着心里眼里都是期待的锦霜，笑笑不语，多饮了几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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