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他便是去了寺庙。
到寺庙之后,他听着大堂里的诵经声和木鱼声一直空荡荡无所归的心绪蓦然安定了下来。
焚香袅袅,暮鼓晨钟,善男信女们来来往往,程放难得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圆清大师。
“施主,你来了。”老和尚圆清见到程放,露出一个空谷兰开的微笑。
“大师,你就是圆清?”
“老僧正是,阿弥陀佛。”
“圆清大师,昨日得罪了。”
“不妨事,相见即是有缘,佛说一切都是因果,阿弥陀佛。”老和尚沉稳如山,慢悠悠的说着话,只叫程放心里更加安宁。
程放冲他点了点头,叫清风捐些香火,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和尚再次开口道。
“施主,相见即是有缘,老僧观你面有苦恼,不妨说出来。”
当天晚上,程放就宿在了广济寺里。
他同那圆清大师一见如故,听他说的那些佛语醍醐灌顶,忘乎所以。
非但他当天夜里宿在广济寺同圆清大师讲道论经,第二日他白日去宫里当差,晚上回来直奔城外的山寺留宿。
如此便是七八日。
程放这日日不回府的事很快就惊动了除秦氏外的全府女人们。
因着程放本来也少去他娘那里,陆又龄便是没叫人告诉秦氏,程放最近这古怪行为。
而侯府其他女人们各个稀了奇。
这好好的有家不回,宁可住和尚庙也不回来这在干什么?
他要是去青楼楚馆里厮混,众人翻个白眼之余还觉得能理解,可那全是和尚的寺庙有个什么乐趣啊!
他为什么去那里啊!
这古怪程度大概就跟后世那些人到中年,宁可大晚上去外面钓一宿鱼也不回家的老男人一样叫人费解。
陆又龄在听到程放天天住寺庙里,跟和尚讲经夜宿也露出了一丝惊诧。
但她没那么着急,她叫清风继续盯着,程放但凡回来,第一时间通知她。
毕竟这个侯府有没有程放对她来说,一直都没区别。
她又无所谓。
可陆又龄这边照旧云淡风轻,另一个院里的李碧娢是急得团团转了。
自从程放那日从她院里拿了茶叶后,就再没回过府。
她原本还想着很快能见到程放,把茶叶从他那里要过来。
毕竟他说他是带去宫里喝的,万一叫谁察觉什么端倪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