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得最多的不是别人,是柳氏。
柳氏两个儿子,给她生了四个孙子,她这些年一直旁敲侧击,想把她亲孙子过继给陆宽一房。
陆宽如今就是老陆家的正统继承人,往后祭祖上香摔盆都是他来,家谱里,他也改成了嫡子。
柳氏本来是心死没什么盼头了,可渐渐的,陆宽他们一脉一直没有子嗣。
这便是叫她重新看到了曙光。
隔三差五就要来陆宽家里头,给佟南鸢旁敲侧击。
叫她过继一个陆家的子侄来。
到时候不管过继哪个,他们家的家业不就又回到她血脉里了吗!
陆又龄今儿来,便是见着了柳氏。
“南鸢,不是婆婆说你,哪有像你这样做人妻子的,嫁进来都十年了,一儿半女都没有!你是要绝了宽儿的香火吗!”柳氏在佟南鸢的花厅里说着。
被柳氏指责的佟南鸢半点头抬不起来。
她性子爽利直率,可到底是个女人。
这个年代的女子没有子嗣的,势必要叫婆家嫌弃。
柳氏虽不是陆宽生母,但也是嫡母,在她面前,佟南鸢哪里敢抬起头。
“实在不行,你就在宽儿子侄里过继一个过来,他们都姓陆,咱们自家的孩子,便宜不了外人!”
“母亲。”
这时,陆又龄的声音响起。
正训着自家儿媳,格外有气势的柳氏一听到她的声音,气焰立马萎了一大截。
“又龄来了。”柳氏立马谄媚起身,笑吟吟看着陆又龄。
陆又龄她是真不能得罪了。
人家现在是宁阳侯府名副其实的当家人!
那偌大的侯府全都由她指挥,柳氏在她面前,不自觉就矮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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