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听到袁逢说要把该烧的东西都烧掉,袁隗不禁神色微变,拱手应道:“兄长放心便是,该处理的东西,都已经提前处理干净了。”
袁逢嗯了一声,随即便陷入了沉默当中,久久不语。
袁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袁逢再说些什么,便轻声问道:“兄长?”
袁逢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去休息吧,为兄有些事情,还想的不是太明白。”
待袁隗离去之后,袁逢忍不住轻叹一声,背手站在门外,目光遥遥望向陇西方向。
“天子。”
“天子。”
嘴里轻轻嘟囔几声,袁逢又再一次长叹一声。
身为袁氏家主,袁逢看待朝政的目光,远比袁隗等人更为长远。
然而即便如此,袁逢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还是小觑了远在陇西的那位少年天子。
谁能想得到,一个刚刚十二岁的少年亭侯,在没有接触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之前,就能凭着一件冬衣,收买了护卫他上雒的羽林宿卫?
谁能想得到,一个刚刚十二岁的少年亭侯,居然宁肯耽搁上雒登基的时间,也要停留在高邑救助百姓,从而收买住高邑的民心,顺便还在民间捞取了一波声望?
谁能想得到,一个刚刚十二岁的少年天子,居然在登基之后连颁三道登基诏书,利用永不加赋诏和求贤令在士林获取了巨大声望,紧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诛除王甫等阉宦,从而收买住清流士子?
谁能想得到,这位刚刚十二岁的少年天子,居然能在拜将出征之后偷偷摸摸的溜出宫,亲自跑到陇西招募三千良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