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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9延平路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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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是爬着去的吗?叫你去搬面粉,怎么能慢成……”

因着脚步声渐近,埋怨的话语伴着厨具叮叮当当的鸣响自店铺门口扑面而来,又在现场两位nvx对上眼时戛然而止。

“阿姨好。”季昭乖顺地站在原地,同唐曼玲问好。

江彦舟放开季昭的手,拢着箱子的胳膊一抬一放,“咚”的一声,箱子安稳落在桌上。

配送超时,差评已给。

“你出门的时候如果能不丢三落四,我也没必要再折回去。”他郑重其事地从源头上分析问题。

可是谁还在意那两袋面粉呢?

“哎……你好……你好。”唐曼玲僵y答着,在围裙上抹了把手,向季昭的方向靠两步,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又ch0u搐般强行压回去。

因她似喜非忧的奇怪表情,季昭禁不住弯了弯嘴角。

唐曼玲突然就放松下来,微微笑着同她讲:“小姑娘,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谢谢阿姨,你也很好看。”

这可不是nv人之间的客气,季昭对唐曼玲唯一的印象皆来自那日天台江彦舟的只言片语,他长成那般模样,季昭从未怀疑过他有位美人妈妈,可真的见到了,她才知道“相由心生”这句话,实在是所言非虚。

岁月也许在她眼角眉梢留下几丝浅淡皱纹,可人的眼神却永远不会骗人。

发自内心的明亮与生动,是刻在心间的光晕,迟至暮年也不会退却分毫。

季昭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位初次相见的nv士。

“你要是今天不打算开门做生意了,就继续在那傻站着,我也好回去补个觉。”

季昭隔着唐曼玲,看向说话的江彦舟,他靠坐在桌角,抱臂瞧着自己的母亲,满身都是闲散气。

今天是周一,他穿着一身锦川校服,显然是做好了直接去学校的准备。

和母亲一起时的江彦舟完全是另一副模样:随x、顽劣、包容。季昭有些意外,可转念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和唐曼玲这样的人相处,就该是这般。

听到儿子的催促,nv人这才着急忙慌地转身,行到一半突然又转回来,拉着季昭的手臂一起往店里走。

“先进来,先进来,阿姨现在忙,一会儿再和你聊啊。”

面对如此热情的接待,季昭蜷起手脚,完全失了策略,被动跟着唐曼玲的脚步向室内赶,略过江彦舟时急忙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即便是好感甚浓,她也还是无力招架突如其来的亲热行动。

江彦舟起身,拆开唐曼玲握在季昭胳膊上的手,转而带她来到角落里用作休息的单人小沙发旁。

“你先在这坐会儿。”

“好。”季昭点点头,暂时逃过一劫的她在小沙发上坐下来,身t一得着落,疲倦立马爬满四肢百骸,她走了太多路,是真的累了。

今日本就起的晚了些,又落了东西在家,唐曼玲看看表,终于意识到再不动工就要完蛋,这才舍得放过季昭,手忙脚乱地开始和面。

和她b起来,江彦舟g活的动作要沉稳得多,忙碌中还得负责从半空接起她掉落的盆碗。

放在平时,唐曼玲也不至于这么粗心大意,还不是因为他们g活的桌面,正对着小沙发,她手上动作不停,视线却总是时不时瞟向无jg打采的季昭。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她还是没忍住。

江彦舟用手肘杵了她一下,唐曼玲以同样的动作回击,完全没去理会儿子无奈的脸。

季昭努力睁开眼,回她:“季昭……我叫季昭。”

“嗯,季昭……”唐曼玲歪着头,在儿子耳边重复了一遍。

江彦舟的白眼差点翻上天。

即便是困到极致,在这样热切的视线下,季昭也没法心安理得地继续坐下去。她撑起身子,走过去,主动提到:“我帮你们吧。”

“不用了,你去睡会儿吧。”江彦舟余光早已留意到她几yu合上的双眼,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又累又困。

季昭没有理会他的建议,强撑起jg神,执意去洗了手。

江彦舟没再多言相劝,反而待她回来时,耐心地教她做起了油条。

看起来没有多难嘛。

季昭这样想。

她突然就来了jg神,兴致b0b0地有样学样,r0u起了手里的面团。

“你每天都来帮你妈妈g活吗?”季昭思索着,这对于白天还要上学的人来说,不会很艰难吗?

“不是,她雇了人的,那个姐姐这几天有事来不了,只能我来。”江彦舟边回她,边将视线投向她手上,一脸的犹豫迟疑。

唐曼玲去后面忙了会,很快又风风火火地端着东西来了前面,原本因看见站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而泛起的笑容,在瞧见季昭手里的“油条”时,难以抑制地崩裂ch0u动起来。

“小昭啊……要不……你还是去坐着吧,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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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舟来做就可以。”

脸颊忽然就烫了起来,季昭看看唐曼玲,又看看手里不知是何外星品种的油条,乖乖听话把它放到一边,尴尬地抚上了鼻子。

江彦舟凝视着她窘迫的脸,压下止不住的笑意,只低头微弯起唇,而后抬起g净的手背擦擦她粘上面粉的鼻尖,对她说:“回去坐着吧。”

季昭知道自己再客气下去就是添乱了,老老实实洗手回沙发坐好。

说起来,这可真不代表她是位十指不沾yan春水的大小姐,只是做饭这种事,也是讲究天赋的,他们姓季的,天生没这本事,艰苦努力也是白费力气的程度。

因为又发掘了自己的一个短板,季昭一时有些沮丧,直直盯着地面发起呆。想着想着,只觉身子愈发沉重,地心引力拉着她,不断下沉、收缩、坍塌。在彻底合上眼之前,她下意识0了0残存着面粉的鼻子,指尖仿佛触到了某种陌生的余温。

“到底怎么回事啊?”看到nv孩沉睡过去,唐曼玲终是忍不住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低声向儿子打探起来。

可谁知江彦舟只是一如既往地淡定g活,随口应道:“同学。”

“得了吧,都叫我‘阿姨’了,还只是同学?”

江彦舟大无语:“不叫你‘阿姨’叫什么,难不成叫‘姐姐’?”

唐曼玲也没时间同他呛声,一心一意审他:“怎么以前不见你半夜三更牵着‘同学’出来晃悠?我可看见了,人姑娘明明就是刚哭过,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惹她伤心了?”

江彦舟彻底服气,甩甩手上的面渣,义正言辞地对她讲:“唐曼玲同志,你不正常,面对这种情况,一位正常的母亲不是该生气地训斥儿子有早恋倾向,然后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吗?”

“你承认了!”唐曼玲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眼神瞬间亮了八度。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刚刚在路上意外遇见的她。就这样。”江彦舟不想再同她掰扯,打算换个地方待着。

“新学校的同学?”唐曼玲心底里其实是信儿子的,他说是同学,那起码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同学,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她也不是真的傻,就是无聊而已。

“嗯……”

“挺厉害呀,这才几天……”唐曼玲感叹着,趁儿子生气前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又跑回了后面。

窝在沙发里的季昭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林思晴带着她,还有季凛,一起去了游乐园。

梦里的她一直气哼哼的,因为这个被称为“她的哥哥”的男孩,每年总有那么几次会来到她们身边。她作为独生子nv的嚣张跋扈,因为他的到来,突然就失了底气。

他可真讨厌,总是在妈妈面前装乖扮傻,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背地里却总抢自己的玩具和零食,仗着自己是男孩子,力气大,骑在她头上扯她的耳朵。

季昭在梦里都觉得疼。

于是,在游乐园那天,站在旋转木马前,她si命抱着林思晴的腿,哭闹着让妈妈选择带她上去。

林思晴没办法,安抚了那个讨厌的男孩一顿,转而抱起季昭上了旋转木马。

季昭满心满耳都是欢笑声,她扶着旋转木马的柱子,侧头看向孤零零站在外面的小男孩,脸上终于扬起胜利的笑容。

她转啊转啊,分明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她听见欢快的音乐,呼啸而过的气流,滴答,滴答,滴答……

她幸福的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受风的轻抚,直到开心的泪流满面,睁开双眼,万物空寂。

音乐、欢笑、母亲、小男孩,全都不见影踪,长天大地,草木息声,只剩她一人。

“季昭……”

大雾四起,她听见有人在喊她,可她什么也看不见。

“季昭……”

她突然害怕起来,哭喊着朝声音跑去,跌倒了又爬起来,竭尽全力地奔跑着,终于,她在茫茫雾气中,看到了一双伸向她的手,努力,靠近,握住了!

她激动地扬起笑容,在狂喜中骤然睁开眼睛,迷雾散去,白亮清晰。

“季昭……”

江彦舟单膝跪地,蹲在季昭面前,轻声唤着她,眼神中有着浓重化不开的担忧。

沉默了好久,他开口:“天亮了,起来吃饭吧。”

季昭脑袋歪在沙发扶手上,久久不能平息咚咚跳动的心脏。

她恍惚间无法回忆起自己在哪里,为什么会以这样痛苦的姿势睡着,她只是目不转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孩,看啊看啊,终于认出他是谁。

他好像叫江彦舟,他们才刚认识不久。

清晨的yan光打在他的背后,温柔和煦,和眼前人一样,带着盛大的光亮,跨越千山万水来到她眼前,狂乱的心跳因他而止息,却又在顷刻间,随风而起,直上青云。

季昭眨眨眼,只微微向前挪一小段距离,唇便触碰到了一起。

她看到眼前人的睫毛猝然扇动了几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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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暴雨的前奏,无声激荡着,经过许久终是平静下来,漆黑眼眸里深沉一片。

没有人动作,唇瓣只是柔软相贴,季昭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面颊,倏尔启唇hanzhu了他,探出舌尖轻轻t1an舐着缝隙。两人睁着眼睛,静静望向对方瞳孔中的自己,空气滋啦响动。

仿佛时光静止后的蓦然重启,清醒过来的季昭猛的向后直起身子,她没敢再去看江彦舟,慌忙起身,只仓促说了一句“对不起”。

江彦舟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错身之际,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季昭听到他低低的一声:“没什么对不起的。”

向外走的脚步滞了一瞬,很快便恢复过来。

清晨的街道已然繁忙起来,店铺里来了不少吃早餐的客人。

季昭越过他们,步履匆匆,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远很远才到达终点。

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她望向远处,玉树葱葱的延平路尽头,初升的日头终于将暗夜照亮。

又是新的一天。

季昭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蹲在城市路边的树根旁,观察着泥土里的蚂蚁搬家,一手握着早餐店的塑料杯子,一手举着小商店几块钱的粗毛牙刷,吭哧吭哧刷着牙。

觉得差不多了,灌进一大口水,仰起头咕嘟咕嘟漱口。

哗——吐掉。

可怜的蚂蚁们,来世再见。

牙刷是江彦舟在隔壁商店买的,在她醒来之前。

季昭脑袋上扎了个乱糟糟的丸子头,扶着酸痛的腰站起身,对着梧桐的枝g奋力伸伸懒腰,晨间微凉的空气x1进肺里,心情莫名舒爽起来。

远处传来自行车铃的清脆声响,她回过身,视线刚好撞在正走出来的江彦舟身上。

“进来吃饭吧。”

季昭忽略心头的不自在,故作轻松地一步蹦上台阶,跟在他身后进去。

“小唐啊,你从哪找来的漂亮小姑娘,蹲在外面一早上,今天店里的客人都b以往多了好多。”

送完牛n下班的大叔喝着豆浆,笑呵呵同唐曼玲开起玩笑,引得店里的客人们齐齐看向季昭。

“我儿子说是路上捡的。”

唐曼玲放下隔壁桌快递小哥点的包子,语气里满是揶揄。

江彦舟瞧着他妈,表情已不是无奈二字可以简单形容,他转身用脚尖g出放在桌下的座椅,以眼神示意季昭坐。

“那敢情好,让小舟和这姑娘以后就坐门口,一边一个,我保管店里的生意从此红红火火。”

大叔该是店里的常客,说话一点不见生分。

唐曼玲朝里走,话语幽幽飘过来,“那得看我儿子的本事了。”

江彦舟坐在季昭对面,歪头撑着脑袋,放弃挣扎地深深叹口气,朝她一挑眉,意思是让她别生气。

经过昨夜的相处,准确来说只是几个小时以前,季昭对唐曼玲的x格已经有了大致上的了解,她自然不会同她生气。

尽管被大人们围着起哄的感觉的确不算太好,尤其在她调动起全部心神,企图让自己忘记一刻钟前发生的事情时,这些“调侃小朋友”的玩笑话,只会让她的记忆愈加清晰。

天呐……她究竟做了什么?!

她吻了江彦舟!

单方面、没有预警、未得同意。

但b这更严重的是,被强吻后的江彦舟,就像无事发生一样,按部就班、条理清晰地安排她洗脸刷牙,半点没有被“侵犯”过的自觉。

她看蚂蚁搬家的时候,难免心中揣测:也许他是位万花丛中过的浪里小白龙,经过大风大浪的洗礼,这个根本算不得“吻”的吻,对他来说完全无足挂齿。

蹲在地上的季昭,悄悄回头偷看了他几眼,从上到下扫过,越看越觉得大有可能。

无论如何,既然受害者装起了傻,作为犯罪人员,季昭唯一的应对策略就是b他还傻。

她低头喝了口还冒着热气的粥,冲江彦舟笑笑,主动转移了话题。

因为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季昭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兴致盎然吃了一早上儿子瓜的唐曼玲,忽然悄无声息地偃旗息鼓,不仅话少了起来,神情也严肃了些。

季昭琢磨一会儿,觉得和坐在柜台边安静啃油条的男人有关。

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穿一件黑se夹克衫,深棕靴子磨得泛灰,坐在蓝se塑料凳上脊背绷直,略显沧桑的脸孔加之坚毅的眼神,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季昭直觉这是位y派人物。

他进来时,江彦舟喊了他一句“钟叔”。唐曼玲也就是在听见儿子的这声招呼后,不声不响变了一个人。

“钟叔”坐下没开口,唐曼玲已经给他端好了两个碟子,没同他言语便继续忙别的事情去了。这位客人的“谢谢”也不知有没有达至对方的耳朵,他似乎并不在意,低头专心吃起了早饭。

赶着派件的快递小哥急匆匆吃完饭,同刚刚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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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保安大叔撞了个满怀。

季昭他们坐在最靠近门边的一桌,隔壁刚开门的理发店主一盆水泼在了路过的上班族k腿上。一场喧嚣骂战就此打响。

迎面而来的人间烟火气萦绕周身,季昭突然感觉心底一片柔软,前所未有地想要浸染其间。

而此刻最能t现烟火气的,便是这场关于中年人感情八卦的无声默剧。

尽管对面的江彦舟一直是那副平静淡然的表情,但季昭依然从他延长的视线静止时间里感到了些微不同。

“这位‘钟叔叔’……”季昭试探着问,并未想着一定要得出什么答案。

可江彦舟却出乎意料地坦诚回应了她。

他筷子点在碗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是我爸年轻时的战友,两人转业后又一起分到了刑警大队。”

季昭只听说他是单亲,却不知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变成单亲的。在眼前冒着热气的清晨,江彦舟同样给了她答案。

“我爸十年前执行任务时牺牲了……我爸妈他们从小就认识,所以钟叔认识我爸的同时,也认识了我妈。”

季昭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想法吓到了,“他不会至今未婚吧?”

“嗯。”

停顿一瞬,江彦舟继续说道:“他住的地方,去市局和来这里完全是两个方向。可是从八年前开始,他只要没工作,每天早上都会绕道来这里吃饭。”

江彦舟手里的筷子从点变成敲,伴着清脆的声响,他低眉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忽然g起唇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季昭了然,“你并不介意。”

他抬起头同季昭对视着,“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从十八岁开始偷偷ai一个人,即便对方有了家庭,也愿意为她单身一辈子,明明有机会了,却什么也不说,做的最大努力就是八年来风雨无阻的绕路吃一顿几块钱的早餐吗?”

季昭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强烈的不认同和不理解,继而问他:“如果是你,你会做的更好吗?”

“我会告诉她。”江彦舟始终凝视着她的眼睛,“在我意识到自己ai上她的那一刻,就明明白白告诉她,我ai她……即便她已有想要相伴一生的ai人。”

长久的静默对视,季昭没来由地开始心慌,像是谁闲拨琴弦,杂乱无章。江彦舟的眸子如无边星空,她猝不及防被拉入其中,经过漫长漂流,突然在苍茫尽头,望见一个张皇失措的身影——是她自己。

季昭逃也似地错开视线,低下了头。

钟叔吃完早饭,在柜台留下几个y币,而后沉默起身,路过江彦舟身边时在他肩头拍了拍。

江彦舟抬起头轻轻一笑,算作告别。

“不早了,去学校吧。”他站起身,连带着将季昭的餐具一起收起来。

季昭先行走向门口,同唐曼玲道别。

不久前还在研究唐曼玲的突然转变,此时此刻,季昭竟发觉自己的状态也和她有了几分相似。分别的时刻完全不似昨夜相遇时那般热闹。

她站在门前等江彦舟出来,路边一辆满是泥灰的黑se别克发动,透过落下的玻璃,季昭看到坐在驾驶座的钟叔叔轻打方向盘,掉头转向相反方向,很快融入了清晨车流,驶向远方。

她忽然想到,如果一直得不到回应,也许这个男人会像这般,每日重复着同样的举动,冬去春来,直到两人中有一方先行离开人世。

那该是多么遥远的未来啊,那意味着,他这一生,这漫长孤独的一生,只用来ai着一个人。

她迈下台阶,呼x1着晨间空气,回身时发现江彦舟就站在自己几步远的身后静静看着她。

看到她转头,他又像从前那样扬起轻笑,微风吹起他的衣角,手抬起又悄然放下,最后只是低声对她说: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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