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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堕入(gb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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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铭没睡多久就被人拉了起来。他还没看清来者是谁、有多少人,就被人蒙上了眼睛,套上了黑头套。一个人解开了他的铁链,他的手腕脚踝早已被磨红、脱皮。他还没活动开手脚,又被人绑上,塞进了车里。陈北不会真的要把他扔去喂猪吧?

车子穿越山谷森林来到一条小道上,小道的尽头是一座旧庄园。占地面积不大,装饰也不奢华,但围墙边巡逻的武装人员显示着主人不凡的身份。门口的守卫看到车辆接近上前去查看,领头的男人对守卫说了一句听不懂的泰语还不知道缅甸语,守卫点了点头,拦车杆缓缓抬起,车子被放行。

段誉铭被几个人押下车,来到一楼坐下。前面是木地板,现在脚下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椅子是皮革做的,很软。头套被人扯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他忍不住多呼x1了几口,很久没有这样鲜活的空气了。

“来,张嘴。”是陈北的声音。他已经差不多48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食物的香气诱惑着他。但他偏过头去不理她。

领头的男人重重地拍了下段誉铭的头,差点把他拍下椅子。

“老大给你面子,让你吃就吃!不要不识好歹!”

“吞钦!这里不沾血!”陈北厉声喝止道。

她扶正了段誉铭的身t,ch0u开了他脑后的蒙眼带。段誉铭眨了眨眼睛,四周是欧式简约风的家居。陈北在他面前,正舀了一勺热粥准备喂他。

段誉铭怀疑地盯着这勺粥,陈北又放回嘴边吹了吹:

“怎么,怕我下毒?”

“你这nv人,怎么会只毒si我让我好过?”段誉铭反驳道,他的双手背后绑着,怒目圆睁的样子让陈北觉得很好笑,“你是不是打算喂饱我,把我的心肝脾肺肾拿去卖了?还有,上路饭能不能选好一点,粥粥粥的想让我做饿si鬼啊!”段誉铭心想反正马上要上路,就把要求提得高一点,答不答应是她的事。

“这是皮蛋瘦r0u粥,有r0u的!再说你的胃空了这么久,大鱼大r0u一下去一命呜呼,你想让我亏本吗?”勺中的粥已经不烫,陈北直接塞进他嘴里去。

温热的香气在他的口腔里散开,皮蛋的鲜甜满足了味蕾的渴望。r0u炖得很neng,米粒却没有煮得很烂,一切都很有分寸感地在他齿间跳跃。一勺下肚,他觉得这可能是世上最好吃的皮蛋瘦r0u粥了。太讽刺了。

她很耐心地一勺一勺地把粥吹凉喂他,他的胃舒服了,全身都舒畅了起来。喂完后,陈北用拇指擦了一圈他的嘴巴。段誉铭很无语,这点油也要揩吗?!

随后,她命令吞钦把段誉铭松绑。吞钦有点震惊,但还是照做了。解开绳子的时候陈北对他说:

“段誉铭,你现在可以在这座房子里自由活动,没有人会拦你。但是我警告你,出了围墙就是si。这周边的森林里野兽会把你吃掉。你要回国,还得经过蒙空的地盘,被他抓住,你就等着手脚被打碎关在地牢里面生活吧!”

她最后还不忘恶狠狠地补上一句:

“当然,你可以选择杀掉我。毕竟我是最后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

说完她就带着吞钦一行人走了。

段誉铭简单逛了下这幢房子,是三层的平房。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有一个很大的卧室,估计是主卧。主卧旁边是书房和一个小yan台。三楼有一间会议室和两间客房,没有任何资料。每层都有洗手间,二楼三楼配备了浴室。从主卧的痕迹来看,这里并不是陈北真正的窝点,只是一处“行g0ng”罢了。他又回到主卧,躺到床上拍了拍柔软g净的床垫,心想陈北真会享受啊,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

“段先生,你想住在哪个房间里?”段誉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来的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结实的中年妇nv,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

“我就要睡这里!陈北睡哪里我就要睡哪里!”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惜nv管家并没有领会到话中的歧义,她只是有点迟疑,不过想到陈北的吩咐也没多说,于是带着几个nv仆进来开始收拾房间和主卧附带的卫生间。这几个nv仆肤se黝黑,不高但身材健壮,看上去是本地人。段誉铭看到她们的腰间都配备着电棍。

taade,这个nv人说说给自己自由,还是怕自己逃出去!段誉铭气得直接出了主卧,让她们打扫。

他来到顶楼的天台。这里地势偏高,周围确实如陈北所说是密林。热带多雨林,雨林多瘴气,除了猛兽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蛇虫蚁兽,没有装备很难独自一人徒步走出去。围墙是正方形,大约离房屋中心有一百米远,这样估算下来这么一处别院大概有四公顷。把守的大概有二三十人,全都配备了ak步枪。靠着围墙有一排矮房和哨岗,是他们休息和换班的地方。好家伙,陈北不仅是个毒枭,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装力量。他想到了一个词,军阀。

这在缅北倒也正常,缅北的省份和自治邦都有不同的武装割据,时不时爆发混战。陈北的生意又涉及到泰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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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挝,如果没有自己的武装,早就被别人吃g抹净了。资料显示陈北和掸邦果敢2目前的政治领袖交好,不知道这些军备是否来自于此。他想起陈北警告他的蒙空,这是她的竞争对手之一,泰国血统,盘踞在克钦邦3,如果从云南入境回去必经此地。绕道老挝?金三角罂粟nv王早就拿走了老挝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市场,那边还是她的地盘。眼下的困境是,这个庄园只有一条通向外面的道路,有重兵把守。他没枪没车,孤身一人,即便没人拦他,也如陈北所说,走出去就是si。

陈北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和一点点自由,他不能不珍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又下去走了走,这些巡逻兵偶尔也会叫他一句“sir”,不过大部分交流他都听不懂。老杨是懂缅甸语的,唉。他晃悠来晃悠去,没有兵理会他,只有当他靠近某个兵时,这个兵才会用ak指着他,挥一挥枪口示意他离开。

他看着哨岗上的哨兵,突然想到一个词形容他自己,金屋藏娇。呸呸呸,他才不娇,于是他换了个更让自己能接受一点的形容: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陈北独来独往,确实需要一个陪伴。但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缺一个男人,毕竟她口味这么重。她是看上了自己的皮囊吗?

夜晚,他吃完晚饭回到了卧室,眼前的幸福感让他觉得十分虚幻。他看着镜前的自己,水雾朦朦胧胧地粘在他的睫毛上,衬着他的双眼皮大眼睛更加楚楚动人了。他0了0自己的鼻子,想起了陈北每次来g他前都会看一会儿他,真的有这么好看吗?以前警校的教官经常骂他娘们唧唧的,于是他会下意识做出很紧张严肃的表情显现出自己的男子气概。而此刻镜前的他,是松弛的。

他准备舒舒服服冲个热水澡,这么好的浴室不用白不用。当他看到除了水龙头边,除了两个冲澡的花洒外,还有一根诡异的水管,经历了这么多,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的白纸了。妈的,这个nv人到底c过多少男人啊!他十分嫌弃这根水管。

洗完澡走出来,他看到置物架上放着一排ren用品:各se各样的安全套、润滑油、rh等等。大床在橘hse的灯光下,显得更暧昧了。此时此刻他觉得选了陈北的卧室是个愚蠢的决定,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他好想一把把这些se情的东西从窗边扔出去,但一想到陈北有可能直接用ak枪口t0ng进他的菊花还是冷静了下来。

还好,陈北会给他休息的时间。昨天他已经被g过了,下一次是在一周后。他安慰自己道。

这次陈北回来得不晚,她拿了瓶威士忌边喝边走进门。她不是个酗酒的人,只喝了几口,就抬眼看到了刚从二楼卧室里走出来的段誉铭。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陈北问道。

“你这么折磨我,我还不得好好休息?我自然想睡哪里就睡哪里!你个毒老大,还要跟我斤斤计较一个房间吗?”段誉铭吃饱喝足了,咄咄b人的气势也就越发增长,他从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道。

而在陈北眼中,段誉铭正穿着睡袍,领口的锁骨若隐若现。他瘦了好多,她心想。不过她可没有什么怜惜他的想法,jg致的锁骨更加se情。

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马丁靴的声音铮铮作响。她靠着二楼的栏杆斜眼看着段誉铭:

“你是想要跟我睡吗?”段誉铭被问得心里一颤,陈北晃了晃手中酒瓶,“喝一点?”

“你不是昨天才ga0过吗?我今天他妈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人叫醒拖到这里来了。大哥,你让我休息一天吧。”

“昨天我那叫g你吗?明明是你两边都爽了。今天不得加班补偿一下我?”陈北说着要把他拖进浴室灌了,但段誉铭制止了她。

“你这根水管不知道多少人用过,恶心si了,谁用谁得病!”

“我不带有病的人回来,上一次用还在半年前呢。你放心,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清洁,b你在之前的地方要g净得多。”陈北回答道,还是把他推进了浴室,说着就要扒他衣服。

“我自己来!”段誉铭眼看今天难逃一劫,挣扎道。

陈北放开了他,就靠在洗手台上看着他。段誉铭磨磨蹭蹭地解开睡袍,心想今天不该偷懒穿这个,这下一览无遗了。浴室的灯光很柔和,照在他光洁的身t上,伤口早就愈合,疤痕快消失不见了,还有淡淡的红痕。白皙,紧致,陈北只能想到羊脂玉这个b喻,这个b喻还能用在男人身上吗?这个b喻居然能用在警察身上。陈北差点看呆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段誉铭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为了不要让自己受伤,他很仔细地在水管口抹上凡士林。陈北这时意识到段誉铭在拖延时间,她骂道:

“快点,要么我来!”

段誉铭又在自己的h0ut1n里涂了一圈,调好水温,将水管cha了进来。他不敢灌太多,感觉到肚子里有点满就关了水龙头。

“你别盯着我了,我今天吃了很多东西。”他想要陈北出去。

陈北也懒得看“美人如厕”这种戏码,从浴室里走了出去,关上门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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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提醒一句:“记得洗g净一点,否则让你喝下去。”

一回生,二回熟。段誉铭重复了几次以后,等到t内没有什么脏东西的时候才重新穿好浴袍走出浴室。陈北等了他很久,不过她很有耐心,她去三楼的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了一套舒适宽松的睡衣。

不过当段誉铭看到陈北的时候,可不是什么看到“臭名昭着nv毒枭慵懒居家风还有点可ai”的场面。毕竟陈北的腰间系了根皮带,皮带上是一根新的假yanju。她很得意地拍了拍:“怎么样,粉se的,很衬你。”

段誉铭差点要晕厥过去了。世界上还有什么动物长这种ji8啊?哦,可能是龙吧。粉se的yanju除了有个蘑菇头b较仿真以外,整个柱身呈现一瓣一瓣鱼鳞状的花纹。段誉铭很不争气地想到了开花淀粉肠,c,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了。他现在真的是服气了,男人只有一根ji8,而陈北有这么多根花样不重复的。她真是男人中的男人,牛b。

陈北不知道他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是觉得今天的strapon4很配她的dildo5。她把段誉铭推倒在床上,把这根小粉凑到段誉铭嘴边命令道:“t1an它。”

段誉铭很嫌弃地看了小粉一眼,回驳道:“我t1an它你又感觉不到爽。”

陈北没有回答他,说道:“新的,g净的。”语气仍是命令。

段誉铭很无奈地伸出舌头t1an了下前端,橡胶的触感,没什么异味,他轻轻地咬了咬。没想到趁他开口的间隙陈北一下顶进他嘴里,差点把他呛个半si。,却不想陈北有这样一堵“勋章墙”。

“害怕吗?”陈北问他。

段誉铭摇了摇头,他回答道:“你很坚强。”他吻上陈北x前的枪痕,这里离她的心脏很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杀不si我,”陈北像是在回答这些伤痕,“杀不si我的人就会被我杀si。”

这种果决是符合她的。段誉铭欣赏完她的“战绩”之后,hanzhu了她x前的那点凸起。她的x很平,这才能让她平时只穿背心而很少走光,她的r晕和rujiang很小,是暗红se的。从外观上来看,这是对男人最没有x1引力的nvx特征了。但是这很陈北,因为陈北不需要xx1引力。

段誉铭凭着他作为男生以前仅有一些x知识,用舌尖在她的rujiang上轻轻打转,又用手去r0un1e她另一侧的rujiang。陈北的反应没有他想象中的“nv人被r0ux后喘息不止”那么大,但是她开始上下起伏的x口提示着他他做对了。

他把手重新伸向她的下t——这是他和她初见时接触。而这次他才开始感受她,她没有剃掉她的y毛,却也不茂盛,薄薄的一层在他掌下掠过。她很软。他还是回到老杨教给他的“nv人的开关”,轻轻按了几下,同时抬起头想看看陈北的反应。

陈北闭上眼把头歪向一边,感受到段誉铭的目光后她睁开了眼睛。她拿掉了段誉铭覆在自己下t的手,自己伸了下去,段誉铭刚想问他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她抬起了她的手,放在床头灯灯光下看了看,像是要发现什么一般,最后苦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声:“一点点。”

她拿起另一瓶不同于给段誉铭用的润滑ye,往自己下t里倒了一些。段誉铭不知道是因为她为了卫生,还是说nv用的不一样。“算了,进来吧。”她把润滑ye放到一旁,手指又在她的下t处抹了一抹,想把润滑ye抹匀,“你行了吗?”

段誉铭毕竟是年富力强、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吻了一遍nvx的t0ngt,哪有不y的道理。他把bitao戴上,虽然是,表彰大会在段誉铭的老单位所在地百丽市人民大会堂举行。主持人介绍了他在卧底时忍辱负重的种种事迹,当然段誉铭觉得增加了很多美化的成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么顽强不屈,也没有与敌人斗智斗勇。陈北后期待他还是不错的。

他上台领奖,台下的官兵都一脸肃穆地看着他。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扫视了一圈,却发现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战友,一阵孤独和凄凉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忘记了本身准备好的台词,于是走下演讲台朝大家鞠了三个躬。

今天下着微微小雨,而另一边是正在开往刑场的陈北。事已至此,她反而轻松了许多,她终于北上回到了故乡,而且马上要与家人团聚,反而少了很多愁云y翳。她甚至觉得老天为她哭泣的几滴眼泪是故作矫情,应该晴空万里为她送行。不过转念一想天道正义,是不会为她流泪的,是为了那些被她害si的人流泪,她便不再计较这些。

她看到刑场是在山上,周围的草坪郁郁葱葱,很像小时候母亲带她踏青的地方。si在这里也不错,她想道。她把后事托付给段誉铭,希望把她的遗t捐献,不要在世上留存她一丝一毫的痕迹。天妒英才之类感慨的话语留给世人去说吧,她对这世间没什么留恋的。没有留恋,就不必留下雪泥鸿爪作为告别。

她最后存的的一丝情感,是对段誉铭的愧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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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她没有亲人了,是他替她出了子弹费,送了她人间路最后一程。

子弹从她的后脑穿过她的眉心。这是她要求的,只有打碎她的大脑,才是真正完成si亡的仪式。

错误的宿命就此终结。

段誉铭领完奖之后,庆功宴是市公安局安排的,在中午。他与许多不熟悉的人觥筹交错,听着领导对自己的夸奖,听着后辈对自己的敬仰。段誉铭是孤儿,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孤独过,但当他自己被鲜花簇拥至别人眼中的人生巅峰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茕茕孑立。在一瞬间,他的心ch0u了一下。一瞬间的摇摇yu坠。

因为熟悉的人si的si、被抓的抓,没有人给他开庆功宴。况且他跟陈北的事情总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去,ai上一个nv毒贩,总有人在背地里会笑话他。没经历过的人都认为他们应该会选择慷慨就义,就像老杨一样,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苟延残喘。或者说,退一万步来讲,他不应该在这场虚假中付出真感情。

他一个人在喝闷酒,断断续续喝到了晚上九点。现在他伸张了正义,有了荣誉和名气,从表面上来看是一帆风顺。如果要成家,在相亲市场上是会有nv孩子愿意嫁给他这样的“人民英雄”。如陈北所说,他的前途将会是一片光明。

可他还是像个怨妇一样缩在这里喝酒。他觉得自己其实跟寡妇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为了故去的人而真正哀伤心si。经历了这一切,他觉得他已经很难再ai上新的一个人了。他也不想糟蹋别人。他又开始哭起来。

陈北只留给他一张很小的一寸照,是曾经办假护照用的,没想到此时成为他唯一追思的寄托。他把这张照片放在柜子上,朝她敬了杯酒洒在了地上。他突然破口大骂:“陈北你这个王八蛋!si了还不给我一个名分!我他妈还要替你守灵守寡!”

照片上的陈北微笑着看着他,像她过往对他的暴怒一样的平静。他发完酒疯静下来,看着照片呜咽着:“你,你在那边一定要快乐幸福。不要,不要再找其他男人了。或者说,找其他人的时候不要让我做梦梦见了。求求你了,陈北。ai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舍得与别人分享。”

酒喝得有点多了,他走到卫生间去放水。他突然想到陈北在邱凤起si的那天跟他打的电话,她与他在电话的两头ziwei,她最后叫的却是邱凤起的名字。他以前总是认为,为什么人在如此悲伤的时刻会想一些yghui的事情,他现在意识到了,人是需要情感的表达的。即便是像陈北这样x冷淡的人,也会有感情,也需要表达。

他在浴缸里放了水,躺了进去,好像今晚的他就是那晚的陈北。他抚上自己的yanju,自跟了陈北之后,他很少做这般ziwei。ziwei需要耗神耗力,陈北已经折腾完他所有的jg力了。他在一点点去感受,他自己的手与陈北的手很相似,很大,但没陈北这般粗糙有力,他觉得nv人的手应该会像邱凤起那样baeng纤细、柔若无骨吧,不过他也没有t会过。他想回忆的是陈北的触感。

浴缸里的水一点点没过他的x膛,给他带来了一些压力。他的双手没有因此而停下,陈北t内是她身上唯一一处温暖又柔软的地方,她喜欢慢的节奏,他就模仿她慢的节奏。他躺在温暖的水中,又好似回到了陈北的怀抱。一切时光停滞在他和陈北的温存之中,就让他无拘无束地沉溺于声se中堕落吧。

但他知道,这不是陈北的全部,他不敢把手伸到后面,怕会引起更深的思念。前面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快感,但是它还在微微挺立着,不知餍足的样子。在酒jg和水蒸气的迷雾下,他的耳边突然想起了陈北最后一次对他的tia0q1ng:

“你也不怕断子绝孙啊!”

“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段誉铭喃喃自语道。

他不知从哪里0了一把小刀,手起刀落,他的yu念随着水流一起被冲到了下水道里。

他倒在了浴缸的血泊中。

三个月后段誉铭出院了。

医生提出给他做x别置换手术,他拒绝了,他觉得现在这样的自己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没有了激素的来源,他需要口服一些药物。他有点庆幸当初下刀的时候给自己留了点根部,否则如厕对他而言仍是一件难事,不过他现在都习惯用蹲坑了。

段誉铭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变成心理变态了,但是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心理医生的治疗。他能够活下来,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陈北没有带他走,说明她还有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遗愿。

他领养了小宝,辞职带着他一起回到了他的家乡。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海了。

陈北看过海吗?他想,陈北这么忙,肯定没有时间好好地欣赏风景吧。转而他意识到,对陈北而言,风土人情都是次要的,她心中的应许之地是她的故乡。她对过去有太多的依恋,所以当她踏上故土的那一刻起,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未来是过去的人没有未来。

段誉铭想起了陈北临别前的嘱托,这是他最后一次去看她。她恳求狱警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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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无监控交流的时间,由于段誉铭是功勋人物,而陈北又是特殊犯人,所以这项不情之请还是被批准了。

三分钟能够g什么呢?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对一对即将生离si别的ai侣来说都太过苍白。ai意的火焰还没燃起就已经熄灭了。他把手覆上了陈北的小腹,与他未临世又将离世的孩子告别。他尊重陈北的选择。

陈北并没有与他温存的心思,她祈求的这三分钟不是为了这个。她很郑重地告诉段誉铭说:“腾龙的云峰山上葬着我的父母,我母亲的墓碑下有一张瑞士银行的黑卡,里面有六亿三千万美金。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其中三千万美金是小凤留下的。密码是小宝的生日。”

“放在这种地方你也不怕丢。”段誉铭想说点轻松的话语让气氛不要这么沉重,但他控制不住泪水流下来。

“也不是什么好的来路,本来是要上交国家的,”陈北笑着宽慰他,用手指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丢了就当奉献社会了。”

海浪极富节奏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拂在脸上的海风将段誉铭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小宝在沙滩上想要捡贝壳,但一无所获——这片沙滩已经经过人工改造,只有沙砾了。

他唤了一声小宝,小宝放下手中事跑了过来,叫了声“段叔叔!”

段誉铭看到小宝活蹦乱跳的样子,心想着岁数小真好,可以迅速遗忘掉过往的痛苦。小宝钻到段誉铭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段誉铭觉得他很粘人,但他不知道经历过一切的小宝,很害怕再次失去他ai的人。小宝对于ai很敏感。

“段叔叔,我姑姑她是坏人吗?观音菩萨会欺负她吗?”小宝问了段誉铭一个很天真的问题,因为他最近在看《西游记》,观音菩萨总会降伏那些妖魔鬼怪。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姑姑的不同之处,但他仍然愿意相信ai他的姑姑不是坏人。

“她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她得到了应有的审判,观音菩萨不会为难她的。”段誉铭不想让小宝难过,况且他问的本就是神话中的结局。段誉铭也希望陈北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够过得好,如她所愿,不用再听从宿命的安排,真正得到灵魂的自由。

“叔叔,你知道姑姑为什么给我取名叫‘栖梧’吗?这个名字好难啊!”小宝转了下一个问题。小朋友的世界里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你的妈妈是凤凰,传说中凤凰都是住在梧桐树上的。你姑姑她是为了纪念你妈妈。你姑姑和妈妈都非常ai你。”段誉铭看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他的眼睛长得很像邱凤起。

“那你是我姑父吗?”小宝的眼睛亮晶晶的,表情神韵却很像陈北。陈北培养的孩子,很多生活习惯自然会像她。

段誉铭停下了手,他知道小宝这个问题是无意的,但是在隐隐之间还是刺痛了他。“我不是你的姑父。你姑姑ai你妈妈远胜于ai我。”他估计小宝不能理解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不过没关系,等他长大之后就会理解的。

“可是我妈妈说,姑姑更喜欢你一些。”小宝说道。

“人总是对自己得到的东西不满足,”段誉铭说道,“但是小宝你不一样,你会得到所有人的ai,所有人都会喜欢你的。”陈北目睹双亲惨si,他是孤儿,他不愿意让已经接受过痛苦的小宝再有一个悲惨不幸的童年。

他看了看手中这张有着巨款的黑卡,喃喃自语道:“如果她真的ai我,就不会让我做出这般抉择了。她在审判我的良心。”

天se快要黑了,阵阵海风逐渐带了凉意。段誉铭替小宝拉好拉链,牵起他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海浪声很响,盖住了他的声音。浪花将卷走一切岸边人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他们留下了什么。

段誉铭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眼前一团白se的迷雾。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来到此处。他在努力回忆,记忆却成了恍惚。他尽力用手拨开雾团,却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一只手把他扶了起来——

他顺着手的方向看去,是陈北。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了数不尽的惊喜和思念。他觉得他大概是很久没见陈北了吧。他就着她的力,一把抱住了她。

“阿北,我真的好想你。”

陈北任着他抱了会儿,拍了拍他的背,等他松开。待段誉铭情绪稳定下来以后,陈北才开口:

“你还有脸来见我!”

段誉铭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陈北不开心了,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做错什么了啊?”

“也不看看自己丢了什么东西!”陈北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道。

段誉铭顺着陈北的目光看向他的双腿,他的双腿埋没在云层中,他看不清。他丢了什么啊?他来这里g什么啊?

忽然一张血泊中的画面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

他脑海中播放出自己最近的记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然而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看到陈北欣喜若狂。

因为陈北已经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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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审讯的人。他交的子弹费。他领的奖。建立在他心上人的头颅之上。

“所以这里是天堂吗?”他没有管陈北对他指控,他觉得他已经离开了躺在血泊中的那具r0ut,“真好,我们又见面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陈北的身后突然燃起火焰,她的眼睛变得血红,她一抬手,一簇火苗从她的指尖迸出,“这里是地狱,懂吗?”

段誉铭轻轻握住她燃烧火焰的指尖,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疼痛。之前跌的一跤他一点都没意识到痛。但他不敢放手,怕一放手陈北再次离他而去。他忍住疼痛说道:“地狱也挺好,听说下地狱的灵魂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了。”他伸出舌头t1an了t1an陈北的手指,装作g引她的样子说道,“虽然没有了,但你的还在,你还能做,不耽误事的。”

陈北被他的柔情蜜意吓到了,身后的火焰一下窜了起来。他的魂魄本来就被陈北的烈焰灼得虚弱,突然涨高的火焰一下震开了他。“到了地狱还谈情说ai,阎王爷听了都要笑话你。”陈北瞪大眼睛说道。

“来地狱不就是应该说地狱笑话的吗?”段誉铭泪眼汪汪地看着陈北。

陈北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于是补充了一句:“你命不该绝于此!段誉铭,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jg彩的生活要度过。今生今世,你我都是一段孽缘。”她收住了身上的火焰,又重新恢复到云层的模样。

“那你赶紧去投胎,我可以等你的。”段誉铭以为她只是故意赶走他施展的法术,地狱怎么可能如此明亮?

“我就算现在去投胎,你现在二十五岁,哪怕等我长到十八岁,你已经四十三岁了。你个破老头好意思啊?”

“那你等我,等我寿终正寝,我会把自己收拾得很g净来见你的,我们一起转世。”

“再g净再帅都是老头了,我才不要等一个老头。再说,我不想转世为人了。”陈北摇了摇头,被他无奈气笑了。

“那我还是留在这里陪你好了。”段誉铭一直在坚持。

陈北知道,人si后魂魄对于生前的执念会很深,所以得喝孟婆汤。孟婆汤洗去的不是生前的回忆,而是生前未竟的执念。遗愿已了,回忆对魂魄来说只是过往罢了,魂魄不会执着过往而停下往生的脚步。段誉铭的灵魂只是短暂离开他的身t,但她已经嗅到了执念的味道,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定要我把话说得很明白吗?我在这里并不孤独,我有小凤,还有很多在你之前的人。你g嘛赶着上去给别人做添头?给老子滚!”陈北狠下心来说道。邱凤起的灵魂早已往生,她其实是孤魂野鬼。但她希望能把段誉铭的魂魄骂回人间。

“那,好吧,最后一个庸俗的问题。”段誉铭有些失落,他突然想到他已经si了的情敌邱凤起,他还没上位多久,她们就做了一对亡命鸯鸯,“那你这里到底有没有过一点点我的位置。”他的手抚上了陈北的x口。此时他感受不到一点跳动。

“你在这里。”陈北牵起他的手0向了自己的眉心,额前碎发遮掩的是已经g涸的弹孔。她渴望段誉铭活下去,但也不想隐瞒她对他的真情,她会永远地记住他。她将他的手指穿过额前的单孔,段誉铭一点点从她坚y的颅骨0到她的后脑勺——那里已经碎裂,他能0到很多又软又黏的东西。

“762毫米钢芯子弹从这里穿过。段誉铭,我已经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了。si亡从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活着虽然困难,但那才适合你。”陈北将他的手指移出她的额头,又把碎发放下,遮住了骇人的弹孔。她最后动情地吻了一下他的手心,“段誉铭,我ai你。忘了我吧。”她说着就要离开。

“我不要走了!陈北!!”段誉铭哭喊着要追上她逐渐消失的身影。

陈北最后转头,捞起他的魂t向远方扔去:“c!带着老子的六亿三千万滚去照顾老子的好大儿!”

医院里心电监护仪上已经成直线的图像突然开始有了波动。

“薛北辰,你还未完成今日的刑罚居然逃到这里?天堂口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地狱的小吏准备将她押解回去。

“我劝回了一位寿数未完的魂魄,难道不是功德一件吗?”陈北乖乖地拷上手枷,却不忘为自己申辩。

“这个人是谁?”

“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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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多舛的情人不是ai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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