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剧烈的跳动几乎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你会好好记住这句话,好吗宝宝?”薛谨禾咬了咬她的耳朵。
耳蜗被他舔得湿濡发痒,余暮下意识伸手推了推他,胡乱“嗯嗯”了两声。
实际上,此她里像是被猫抓过的毛线团一样纷杂繁絮,根本没听得进他说了什么。
“嘶……”
男人低低的轻吸声在耳边响起。
“刚才涂的药快被你抓没了。”
她怔忡,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无意识间攥紧了他环在自己腹部的手臂上,手指在无意识间按抓在他被烫伤的皮肤上。
余暮瞬间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惊醒,慌忙松手道歉,“对不……”
没说完的话被强制性揉碎。
男人的虎口扣在她的唇瓣,骨骼修长的手指把一张懵逼的小脸掐得变了形。
薛谨禾掰着她的脸面向自己,眯眼道:“你做错什么了又说对不起?”
她的皮肤像个面团似的被他的掌心挤压,柔软的脸颊在他的掌心变化形状,嘴角被捏得翘起,带着一点委屈巴巴的弧度,鼓鼓的。
原本一肚子的胡思乱想,被他这一下捏得全部烟消云散。
指腹陷在脸蛋中又揉了揉,薛谨禾嗓音中带着笑意,“当事人需要你道歉了吗你就上赶着道歉?”
余暮眼睛湿漉漉地望着薛谨禾,眨了又眨,像是努力想要表达什么,却又被迫含糊不清。
薛谨禾:“……”
……可爱得要命。
他咬着后槽牙忍耐,“想狡辩?”
余暮皱眉,声音在他的掌下被揉得变了音调,“可素窝抠到了腻的桑口……”
她要狡辩什么?他才是那个歪理一大堆的人。
话出口眉却皱的更紧了。
她想和他讲道理,但这糊成一团的语调实在没有任何辩驳力,反倒让她觉得自己好蠢。
一声略重的鼻哂传来,余暮瞪向罪魁祸首,只看到男人微微偏开的头和似乎在耸动的肩膀。
余暮:“……”
别以为侧头她就看不出他在忍笑!
余暮不想和这个完全不走正规辩论套路的人说话了,羞怒腾地生气,使劲挣脱开他的桎梏。
然而刚起身,就又被身后的男人捞了回去。
薛谨禾按下刚刚险些被她融化冲散的柔软,将人提起来面对面放在自己的腿上。
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手臂上鲜红的烫痕上,狠狠剐了下去。?!?!
余暮惊得一颤,睁大了眼睛,“你干什么??”
薛谨禾任由她把手抽了回去,感受刺痛在自己的皮下蔓延,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谢谢你。”
“知道了吗?这才是当事人的真实想法。”
欢愉也好,痛苦也好。
只要是她给的,他一律虔诚感恩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