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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皇帝也有可能是被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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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皇帝也有可能是被累死的

诸臣散去,暖阁便也安静了下来。

朱慈烺用手背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待到稍觉放松才又将视线投到了面前那布满文字的纸张上。

“两督之争”、“华亭土地”、“江西战事”、“新建盐场”、“六科给事中”、“工部”。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对大明拥有深远影响,可他看来看去却也不得不承认,除了新建盐场之外便没有一件是能轻松解决的。

“周全。”

“奴婢在。”

“完了你带人去把户部分出来的内帑取回来。”

“是。”

“还有,发一道中旨,命广东布政使宋应升之弟宋应星”说着,朱慈烺似是有些犹豫,但也仅只片刻他便又接着说道:“至琼州主理开设盐场各事。”

宋应星在这个年月只能算是声名不显,但朱慈烺却知道这个已挂印归乡的亳州知府到底有多大价值。

原本按他所想,等李永茂将工部属下的各个生产工坊捋过一遍后他才会动用此人,但现在既然有了盐场作为经济之事的切入点,那么就算有些大材小用,却也不得不让这大能动上一动了。

当然,真正设立盐场还需内阁同意,毕竟这东西牵扯到朝廷财政等闲不可轻触。

不过两淮已不在大明手中,再寻其他产地也是情理之中,只要新建的盐场记得给朝廷交税,想来也不会遇到太大阻力。

由此,朱慈烺便也毫无顾忌的先用中旨搭架子了。

一番安顿之后,周全悄悄退去,约莫柱香功夫,其人再次入了暖阁,但这次他身后却还跟着一个年岁大些的内监。

“奴婢司礼监监丞,高鹤,拜见陛下。”

这内监才到暖阁门口便拜了下去,其后在朱慈烺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周全才解释了起来。

“陛下,司礼监就剩他这个监丞了。”

周全的话算是委婉,但朱慈烺多少也知道些内廷体制,所以略一思量便也明白了其中缘由。

中旨虽不用经过内阁,但其签发却得自司礼监而出。

可当初弘光外逃之时,宫里够资格的内监也都跟着跑了,其后诸般波折也不见几个敢回来,依着现下情形,这司礼监中怕是也没有人够资格出这中旨了。

“其他各监各局都是这等情形吗?”

话音落下,周全自是将宫中情形细细报了一遍,而朱慈烺发自双眼的酸胀却渐渐有了往脑中转移的趋势。

内廷除了十二监之外还有四局、八司,而此时在这二十四个衙门里已然找不到太监少监级别的宦官,剩下级别最高的竟只是高鹤这个监丞。

这般情形

王福平不是安顿了吗?

心念及此,朱慈烺也不管还拜在地上的高鹤,扭头在桌上寻了一阵才从一大摞题本之类的文案里抽出了一个蓝色的册子。

这册子是王福平报上来的,里面所记乃是现在宫中各监司主事的情况。

在刚接到这册子时,朱慈烺还忙着登极诸事却也未曾顾得上细看,待到现下翻来才发现上面果然没有内廷的太监、少监。

半晌之后,他有些无奈的将册子合了起来,随后一道还拜在地上的身影被余光捕获,朱慈烺摆了摆手示意高鹤起身,如此才又接着思量了起来。

很明显,王福平很守分寸,而邹太后这个理论上的后宫之主亦未行使自己的权利。

这当然是个好现象,但就现下而言,这种好现象却让整个内廷陷入了某种莫名的尴尬之中。

“既然管事的都跑了,那织造局和各地矿监税监的事便也无人晓得了?”

片刻之后,陛下的声音再次响起,而高鹤、周到仅只拜倒于地不敢应答。

这也难怪,有明一朝内监生死皆决于皇帝一人,而当“上不虞”时,最紧张的也就是他们了。

可话说回来,朱慈烺毕竟不是那作威作福的,问及此事也没有追究什么的想法,所以当见到二人这般表现之后,他便又有些无奈地说道:“起来吧。”

“谢陛下。”

“司礼监你先管着,待发完中旨之后想法子把各地外派内监的情况搞明白。”

“奴婢领旨。”

话音落下,高鹤便躬身退去,而朱慈烺的思绪却又不免被这一茬引回了内廷之中。

他很清楚,那些外派内监不是帮着皇帝弄钱的,就是帮着皇帝掌军的,可他要不是想起发一道中旨竟连这些触手都险些忘了,真让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感觉有些孤掌难鸣啊?

想到这里,朱慈烺心中不由生出了这么个念头,待细细分辨一番之后,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内廷压根没什么掌控力。

这也难怪,来到此间已逾半年,但在登极之前他却从来都未踏入过皇宫半步,这般情形之下,又如何能谈到掌控二字?

“完了你把各监司的主事都喊过来。”

“是,”闻得陛下之言,周全自是躬身一应,可他略一犹豫却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陛下,要不就定在晚上?”

“行。”

话音落下,周全暗自舒了口气,待见陛下又将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那叠纸上,他便也静静立在一旁,似如木雕一般。

对每一个皇帝而言,内廷都是极其重要的,但在朱慈烺看来,对于此地的控制与外朝还有所不同。

由此,他暂时也只打算先见见这帮人,却没有再进一步的盘算。

归到根里,想要加强影响力,最好的法子便是做事。

在做事的过程中,一个个手握权力的人会与他产生各种各样的联系,而这些联系又能成为他施展影响力的最佳途经。

便拿军队来说,所谓做事就是打仗,朱慈烺通过一个个胜仗把一个个将帅拢在自己身边,这一个个将帅又成为成为他掌控军队的一个个节点。

最终,他因这些对一支支人马如臂指使,而这如臂指使又成为他打下一个胜仗的最大凭仗。

由此,朱慈烺自然很清楚该如何加强对某个系统的影响。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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