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本没想咬出血的,她只是想让他吃痛,没想到他一声不吭。所以松口的时候她还有些心虚。她感觉百里奚变了,变得更加隐忍了。
百里奚端着空掉的药碗,带着还在滴血的手指,顶着半边脸的巴掌印离开了。
他不知道怎样赎罪,于是他选择了前世她最想要的方式——成为忠心于她的狗。
昨夜墨濯涟将她送来的时候,他便冒出了这个念头。不想还好,一想就无法收拾,或许这想法早就在他心底扎了根。
被收回子蛊的那几天,他就像一条走失的家养狗。在再次见到主人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只想带回项圈——所以他趁姜冉昏迷的时候,恶意下回了子母蛊。
毕竟,作为一条合格的犬,得时时刻刻关注到主人的状态。
他甚至有些病态的优越感——在没了冷阁的灵魂烙印后,他是唯一一个能和姜冉有着特殊联系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他的疑问也没人能解答。每个男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讨好姜冉。
中午,百里奚又来端来了一碗药,如法炮制地喂了一次药,顶着肿起来的半边脸离开,走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姜冉安心了,看来他生气了。
傍晚,百里奚又来了。不知怎的,姜冉突然联想到了她曾经看到的一条狗,被主人踢了一脚后缩到一旁呜咽了几声,没几分钟却又热情地扑向主人。
当时的她特别羡慕那个主人。
可是现在,面对像小狗般坚持不懈的百里奚,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自己可以......唔!”姜冉根本拗不过这条大型犬,被压着灌了一肚子的药,“喝不下了......”她推搡着百里奚的前胸。
百里奚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喘着粗气,眼里带着不正常的红,这次她看清了——这哪里是愤怒,分明是情欲!
她不知道子蛊已经回到了百里奚的体内,更不知道开过荤的子蛊就如同发情的狗,母蛊一丁点的体液都是致命的诱惑。
“让开!我要去上厕所!”姜冉低头压下心头的那点恐慌,试图远离这个发情的男人。
“我抱你去。”百里奚炙热的鼻息喷在耳朵上,让她浑身一颤。她知道自己的耳朵比较敏感,但没想到会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