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明礼走两步,张止便从后面一把拉住她,明礼回头:“怎么了?”张止走到她面前蹲下,说道:“上来,背你下去。”明礼一怔,下意识就要拒绝:“不”
“别废话,快一点,还审不审了?医官署还进不进了?”张止头一回打断了明礼的话,疾声说道。
背她下去,和进医官署有半文钱关系吗?
但张止难得如此强势,明礼便也顺了他。她俯身贴在他的背上,他肩宽,趴在上面稳固又牢靠。
张止双手圈过她的膝弯,站起来,往暗道走下去,他沉声道:“这里黑,你把眼睛闭上,我和你说说话,一会儿就到了。”
“好。”
一进入的时候,明礼虽然没有之前强烈的反应,可还是会觉得心惊。她闭上眼,将整张脸都埋下去,呼吸的热气落在张止的后脖颈处。
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在这样无意间的极致的诱惑下,一步步平安的把明礼背下来的。
“我看见明器扛着了孟氏出来,你打算把她怎么样?”
明礼闭着眼,轻轻嗅着张止身上淡淡的薄荷叶一样的香味,“杀了。我从卫氏那边得到了一个真相,当年姐姐成为官妓,有两个人‘功不可没’,一个是明仲远,另一个就是孟氏。是她,是她提议明仲远可以走这样一条路,她膝下无子无女,便想要吞食长房资产,为她的孟家母族铺路。只要姐姐一生尽毁,明安是个庶女,她拿捏一个庶女还不是轻而易举?”
张止点了点头,“有道理。杀的时候,给我个消息,我陪你一道去。”
“嗯。”
听得这一声‘嗯’,张止倒是有些意外,或许是这个地牢里的环境令她十分不适,就连脾气都软了许多。
又走了一段时间,张止一直在天南海北的说着自己见过、经历过的各种趣事儿,明礼一直埋着头,有时候会笑一下,回应两声,但更多的还是张止在说。
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时,张止偏首,笑着说道:“泱泱?抬头了,咱们到了。”
明礼依言抬眸,目之所及皆是光亮,这里虽然也很潮湿,但至少亮堂。沈恪和岸芷、江瞳三人都在,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
沈恪手里还拿着一根沾了血的鞭子,他双手环胸,不禁调笑道:“你俩可真够慢的,若再不来,孤都要以为这条暗道是吃人的了。”
“我说两位啊,”江瞳连连摇头,啧了三声:“知道你们感情好,但就这么点路,真有必要背下来吗?”
闻言,明礼瞬间耳根一红,连忙从张止的背上跳下来。她没敢和任何一个人对视,径直走向被绑在人形柱上的莫照。
她故意咳嗽了两声,故意忽略江瞳和沈恪二人的低笑,装作无事发生:“瞳瞳,你审到哪里了?”
对于明礼和张止之间的感情,我想,可以用我曾经在书中读到过并感触颇深的一段话作为解读。
这世上从没有天造地设的爱情,有的不过是在相互磨合中越来越坚定的两颗心。白头偕老的秘密,也从来不是“我们相爱就行了”,还包括各退一步、轮流低头,以及允许“我是我,你是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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