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天儿不早啦,你这本就迟啦!”
“快别搁这儿耗啦,回头你大舅该着急啦!”
“快快!快进去吧!”
得着口头应承夏下,老夏头儿欢喜着,赶忙便促虎臣进城去,别提显得多热络相熟啦!
李虎臣见势,抄起车把,心中暗爽,脚底抹油,一溜烟,便推车小跑进了城!
待得其走后,那门官儿夏老头还冲小栓子言语呐!
“呵!栓子,你瞧瞧,瞧瞧!”
“看李四狗这小子,这虎背熊腰哒!”
“这呀,也就是家里头没个经纬,不知道出个道儿来!”
“这大身坯子,但凡从了军!”
“只要他小命儿够硬。”
“这迟早得是统兵将军的命啊!”
“错不了!”
“我这老眼,绝对错不了!”
“这小子呀,只要肯入伍,往后定是将军的料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虎臣这边阴差阳错,错有错着,混得入城的时候。
实则萧郎那边一行五人驾着马车,已然是赶到了城中菜口街,致中手下某个暗桩弟兄的家院之内。
此处,出发前,便被萧靖川定为了进城后预定的集结点。
眼下,待得萧郎等赶至时,此番准备进城的人员中,才只到了两个,便是北门十里外土丘处,许继祖言说的,先前就进得城来的那拨两个脑袋。
随后,萧郎五人于暗桩家宅中一通好等。
时至傍晚酉时六刻(晚18点30分),天上的日头全然西垂入深山,点数院中进来的人手,总共也才一十三人!
这还是算上萧靖川自己的人数。
眼下,城中暮鼓敲,城门已临近关闭。
萧郎居坐在那暗桩家院中央石桌旁。
身前,桩子走来为其续上杯碗里的茶。
“齐纲,再有会子,城门就该关了吧?!”
见那桩子齐纲过来续茶,萧郎随口问言。
“哦,禀将军,现下酉时六刻,也就再过两刻钟,四门便会彻底关闭了!”
“再开,要明日晨早啦!”齐纲言语周到,做事很讲分寸。
萧郎于此,却心绪颇有不宁。
因得许继祖到得这会儿功夫,还不见人影,亦不知是自身进城出了什么岔子,没能进得来,还是说,怕得城外人手出问题,遂留在了外间,等待明日入城。
“唉!”
“好吧,不等啦!”
“来,大家伙儿都聚过来些!”
“有事要议!”萧郎重重吐出口气,遂抬眼,伸手招呼四下等在院中的人手,聚拢到中间。
待得人齐,均到身前后,萧靖川再度望回齐纲。
“齐纲啊,来,你将说与我跟飞宇,有关明日法场那徐保义的事儿,再跟大家伙儿都说说吧!”萧靖川令言。
“恩,是,将军!”
“诸位兄弟!”
“将军所言这个徐保义,他本身就是保定府人士!”
“经查,其祖上乃开国元勋徐达,徐大将军!”
“这人吧,平日里乐善好施,仗义疏财,广杰义士好汉。”
“也正因其为人品行端正,家中又颇具家私,所以这城内百姓,尤是与其相识的,便都惯称他一声徐大官人!”
“可纵是这等好人,半月前亦不慎着了官司!”
“起因,乃是徐保义府中门客,经得衙门口通缉。”
“说是此人自城外乡间,已然聚集几百余众,暗地里竟干些抢劫大顺兵马粮车银车的勾当!”
“定性为匪!”
“而这门客亦是不禁打!”
“在大牢里遭了刑,便就招出徐大官人来。”
“说是自身受得徐保义所指派!”
“如此一闹!”
“他徐保义便脱不得干系,亦被押入了大牢!”
“李建泰为逢迎大顺上官,一经审理,便早早将此事判死!”
“亦等不及秋后了,紧着明日就要开刀问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