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动督战随来汉军!给老子上!”
“正面北关强攻!”
“东西南三面合围!”
“通令下去!先登者,重赏!”石廷柱御下攻城中!
可这会子,巴哈纳不屑面色,紧抓时机,却是完全不受其控!
“妈的!怎个这般墨迹!”
“什么他娘的主攻围城哒!”
“带着队伍一冲!那些明狗定难抵挡,瞬时也就溃啦!”
“老石,你搁这儿稳当儿的自个儿玩儿吧!”
“老子去去就回!”
石廷柱不曾料想,这刺头巴哈纳,其人竟是这般浑闹,领军毫无章法在!
可此刻,纵是有什么话,也是晚啦!
只瞧,其巴哈纳一夹马腹,携领身后精兵铁骑,已是向前冲阵而去!
一声叹息呀!
亦就这么着!
此一山东最北之重镇德州城,七月十五鬼节这天,两军刚一接战,竟就直接进入了白热化!
好在培忠其部,于得此城内早已准备多日,厉兵秣马,以逸待劳!
如此建奴冲阵,果是恐怖如斯,但应战明军,亦因着地势之优,士气之盛,一时拼耗起来,也未见就处什么下风!
至此!
山东保卫战正式打响!
德州首战,于鬼节当日亦始矣!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滚雷殷地声!
如是这般强攻不歇,攻守双方一连多轮拼斗过去!
到得十六日,连阴天内,暴雨终是倾盆泼了下来!
仿若天际划破了大口子,无尽的雨水,劈头盖脸,好一通的猛烈招呼!
暴雨滂沱下!
德州北关战事,仍在持续!一打三天转瞬即逝!
战事胶着,城关下头,早已泥泞难行!
遍布尸首,断剑,乱矢,狼藉不堪,宛如人间之炼狱!
但!
纵是建奴兵强炮厉,狠打猛攻,可直到这般时刻止,其敌部,仍就寸功未建矣!
德州城四关,依旧牢牢掌控在培忠部手中!
哗啦哗啦哗啦!
七月十七日晚,亥时初(夜21点)。
“好大的雨,何时才算个停啊.”
德州以南百里外,禹城北关前十里处,一高坡松林间!
萧靖川身在营前临时搭的篷布之下,靠着边儿,眉宇略带隐忧的抬臂展手伸出,接着溅下之雨水,若有所思,兀自念来!
此一前营,乃因是禹城城郭狭小,无法驻屯近万兵马,遂早几日前,才由得萧郎令,于此高坡松林间搭就矣!
亦可作临前哨站之能效!
“诶?!”
“长庭啊?!”萧亦不知忽又想及个什么,遂忙又扭身,定神唤起长庭姓名。
“在,督军!”长庭闻唤,亦止住手头动作,提来两步,应去。
“这铭禄跟齐纲两个,他们怎得还没赶来呀?!”萧虑来近日遣将事。
“啊,督军呐,如按脚程算的话,应该是快到啦!”
“不过,这两天您瞧这雨下的.”
“路上一时耽搁住时辰,也是有哒!”长庭辩答。
闻之,萧靖川亦自顾颔首,明其意思。
少顷无话
于得篷布另边草料垛子里,这时却突地伸来一只胳膊!
“啊——”
随其动作,窝在料堆里躲清闲的袁平,忽得舒展关节,懒散挺身坐起。
“哎呀~!”袁平哈欠。
“小川呐!”
“瞧你那忧心不定的样儿!”
“要不这样吧!”
“反正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儿!”
“不行我便替你跑一趟!”
“沿途迎一迎铭禄他们!”袁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