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把报纸扔进垃圾桶里,打开花洒冲澡。
洗完澡出来,傅寄忱坐在先前他坐过的那张沙发椅里,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看那界面好像在回邮件。
沈嘉念看了他几眼,男人的侧脸线条分明,认真工作的样子严肃冷锐,眉头微皱,可能是看到了不顺心的邮件。
经过各方面了解,沈嘉念对他们的关系有了大概的认知,试着跟他提出:“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傅寄忱敲键盘的指尖微顿,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她沐浴过后、清水芙蓉般的白皙面颊上。
这张脸沈嘉念自己都没看习惯,他看过就坦然接受了。
“你还是想离开?”傅寄忱可能没察觉到,他说话时,语气里藏着无奈和挫败。穅
君山的总裁,处在金字塔顶端,坐拥无边财富和权力,也只有在面对她时,会感到挫败。
沈嘉念犹豫着点头,轻嗯一声。
时间过去十几秒,傅寄忱没有心软:“我不会放开你。”别的事情可以依她,唯独她要离开他这件事,他不允许。
沈嘉念皱眉,逆反心理发作:“如果我永远想不起来那些过往,永远不喜欢你,你打算关我一辈子吗?过去是过去,人都是往前走的,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她又在他心上扎一刀。傅寄忱的心疼了一下,半晌,缓缓道:“既然你能喜欢我一次,就能再次喜欢上我,我有信心。”
“你这样,我没办法喜欢你。”沈嘉念话说得直接。
傅寄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微微挑起唇角,耐心向她请教:“那要怎样做你才肯喜欢我?你告诉我,我照做。”穅
沈嘉念喉咙一滞,词穷了,她没想到堂堂君山的总裁这么厚脸皮。
她气得脑袋疼,不跟他说了,掀开被子上床,背朝他侧躺。
傅寄忱看着只露出后脑勺的沈嘉念,无声叹息,起身关了卧室的顶灯,留了一盏落地灯,亮度调到最低。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大床,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团,让他感到心安。
沈嘉念把乱七八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毕竟还在病中,精力跟不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傅寄忱处理完十几封邮件,合上电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垂下眼眸盯着床上熟睡的人儿。
她刚刚背对着他,睡着了以后无意识翻身平躺。穅
目光近乎痴恋地看了会儿,傅寄忱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枪,给她量了遍体温,37度8,温度降下来一点,但还没完全退烧。
不能掉以轻心,她以前着凉半夜里反复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