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夏在做烤鸡,两只手上都是腌料,沈嘉念去洗手间了,开门的任务就交给她了。
“谁来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沈嘉念听见门口有人说话。
赵顺宜赶紧撂挑子,冲她喊道:“我不认识,应该是你朋友来了。”
沈嘉念已经猜到是谁了,靸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过去,瞧见傅寄忱,一点也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另一个人。
那位20楼的女住户。
对方跟沈嘉念的视线对上,各种情绪翻涌,之前跟沈嘉念交谈,听她说没见过隔壁的邻居,问她邻居是不是出差了,她也不清楚。嘷
结果被她撞见这位邻居来敲沈嘉念家的门,这叫没见过?
倪一琼忍了,还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今天是你生日呀,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给你庆祝,顺便一起跨年,家里就我一个人。”
说这话时,倪一琼余光瞥向旁边的男人。
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吃人嘴软,上次人家送来一盘糕点饼干什么的,至今那个盘子还在家里放着,沈嘉念做不出当面赶人的事情来,况且对方都说是来帮她庆祝生日的,她只能硬着头皮回以微笑:“欢迎。”
赵顺宜察觉气氛不太对劲,但不清楚哪里不对劲,挠了挠头。
傅寄忱换上鞋柜里唯一的一双男士拖鞋,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嘷
在他换鞋的时候,倪一琼多看了两眼。
独居女性的家里有男士拖鞋并不奇怪,可能是父亲过来时穿的,也可能是异性朋友的,前两者都不是,也有可能是买来当“防身武器”的,让别人误以为家里有男人,多几分忌惮。但是,那双拖鞋的码数刚好适合那个男人的脚。
这巧合是不是太引人遐想了。
沈嘉念不知道倪一琼百转千回的思绪,给她找了一双程姨穿过的拖鞋。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倪一琼换好拖鞋,扬起脸,一脸无懈可击的笑。
“沈嘉念,嘉奖的嘉,思念的念。”
“哦。我叫倪一琼,一二三的一,琼楼玉宇的琼。”倪一琼将一头卷发拨到脖子一侧,视线时不时瞥向屋里那个男人,“都是一栋楼里的,以后有什么事能互相照应。”嘷
沈嘉念抿唇笑一笑,回过头就看见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他在泡茶。
比起咖啡、白水,他似乎更爱喝茶。
“上次放在你这儿的那盒茶叶呢?”傅寄忱烫洗了茶壶、公道杯、茶杯,没找到茶叶,扭头问沈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