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看去，去十分空洞，就仿佛是在通过谢平安看着另外一个人。

乔瑜想，其实凌画真正想杀的，是凌书吧。

“小画……”凌书还在继续治疗凌画的茎蔓，声音越来越虚弱，“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我答应的是用你的命来换他的命！”凌画又是一阵尖锐的怒吼，“现在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之前的话当然已经不作数了！”

“小画……”凌书的眼睛中盛满了悲伤，声音也有些哽咽。

可凌画听到凌书的声音，却突然狞笑了一下，“怎么，你也知道难受了吗？”

“你还没有失去，就已经知道难受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抢走我所拥有的一切的时候，我该有多难受！”

“小画……我没有……我真的……”

凌书的脸色越发苍白，但还是努力地想要辩解些什么。

可惜凌画根本不想听，直接厉声打断了她：“你没有什么？！是没有抢走留在家里的位置，还是没有抢走我的褚亦哥哥？！”

“甚至我的腿！都是因为你！凌书！你抢走了我的一切，居然还有脸跟我说你没有？！”

“你该死！最该死的人就是你！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你去死——我要你死！我……”

眼看着凌画的情绪越来越癫狂，精神波动越来越剧烈，江湛察觉不妙，眉心微微一蹙，直接便对凌画施加了精神压力，让她暂时晕了过去。

乔瑜察觉到是江湛动的手，不由得将视线转移到了江湛脸上。

江湛挠挠乔瑜的掌心，低声解释：“她刚刚的精神波动跟褚亦临死之前很像，她想自爆。”

乔瑜闻言微微一怔。

这姐妹俩到底是结了多大的仇怨，让凌画不惜以自爆的方式都要杀了凌书。

“小画！小画你怎么了？！”凌书察觉到凌画突然失去了意识，焦急地询问着。

可回答她的，却不再凌画那充满戾气的声音。

“别担心，凌小姐。”乔瑜缓缓走到凌书面前，“她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

“抱歉，凌小姐，现在基地有危险，时间紧迫，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但凌画很明显会打扰我们，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地让她晕过去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凌书闻言，微微松了口气，摇摇头，看着乔瑜苍白一笑，“乔队长，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凌书抿抿唇，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坚毅之色，“异种潮就是被那块晶石引来的。”

“小画和那个假李文才今天里应外合，一个袭击了异种巢穴，一个混入研究院中打破了晶石容器，将大批异种都引了过来，目的就是要趁乱带走康教授、沈教授和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