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到了陆昀归来,祁语宁没好气道:“陛下驾崩,你前去春风街,是真想要了陆家的命吗?陆昀,你已经快十八了!就算不承担一些陆家郎君该尽的责任,也不能如此胡闹,你哥哥被封为摄政王,朝中也不知多少双眼睛会盯着他,你真的是……”
陆昀生怕祁语宁因他而动了胎气,连道:“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因我而生气,我马上赶去宫中!”
……
始元帝驾崩举国悲恸,新帝登基,年号康平。
康平两字乃是先帝所留。
年号带平字,小赵捷的几个姑母封号都有平字本该避讳,但端太后绝无可能这个时候得罪几位大长公主,也没让避讳。
小赵捷倒也不明白,为何他叫康平帝姑姑就不能带这两字,他便也不让姑姑避讳。
今年的元宵节因着始元帝驾崩,冷清得很,全城缟素,宴会全无。
到了二月里,春考开始,倒是稍微热闹了些。
今年的科考及第之人比往年里要多不少,正是朝廷缺人之际,又是新帝登基之时,前来的赶考的学子也要比往年多许多。
饶是公主府闭门谢客,这来公主府之中拜访陆泽,给祁语宁送礼的学子也不再少数。
二月初三。
祁语宁总算是见着忙碌了大半个月的陆泽,这些时日里,陆泽就算是归来也都是早出晚归,祁语宁要不是睡了,就是还没起。
陆泽今日难得黄昏就能归来,一入内,他便将祁语宁拉入了怀中,“可有找御医来把过脉?”
祁语宁道:“找御医看了,都说月份尚小,不敢确定。”
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实则已有九成有孕了,只是御医素来胆小,不是确定的脉象,他们多少都不敢笃定的。
陆泽伸手摸着祁语宁的小腹,“再等些时候看看吧,大行皇帝入葬皇陵的日子已定下,在四月里,那时候你若是坐胎稳了些,也能一起去。”
祁语宁点头,其实就算是她坐胎不稳,她也不可能不去送陛下这最后一程的。
祁语宁问着陆泽道:“先帝临终时赐你为王爷,那你是不是得有一座王府?”
陆泽看向祁语宁道:“你不想住在公主府之中吗?”
祁语宁淡淡摇头道:“公主府可算得是这盛京城之中除了皇宫最为奢华的宅院了,我又怎会不想住呢?只是问问你而已。”
陆泽问道:“出去住也无不可,你好好选一块地建造王府,也是,你定是不习惯我们家中这一大家子的。”
祁语宁道:“我真没有这意思,我自小向往的就是热闹一大家子,何况你是长子,哪里能与爹娘分开住,等建了王府就我们两个人住,日后许是会多一个小灵灵也太过于冷清,倒不如在公主府之中热闹。
只是,你成了王爷之后,那你们国公府爵位呢?给陆昀吗?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