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禾闻声转过身来,呆滞地望着帐顶,神色茫然。
顷刻间,房门又突然“砰”一声被人抬腿踢开。贺俊臣风驰电掣般奔进卧室,劈手挥开纱帐,如同审视猎物一样盯着她。
姜淑禾见他面容阴冷,眼神凌厉,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有些畏惧了。惊惶间顾不得衣不蔽体,急忙起身欲往外跑,还未踏出床榻,便被他一把箍住腰身摁倒。
她失声惊叫,继而强装镇定扬颔望着贺俊臣:“你要做甚么?”
贺俊臣不答,扬臂扯下束冠的黑色发带,三两下将她双手手腕捆绑住,一只手掌握住手腕将她双臂擎至头顶,一手直接撕扯她肚兜。整晚的争吵不休让他早已失去耐心,他徒手将肚兜细带生生扯断。
姜淑禾被带子勒得痛呼不迭,扑腾着双腿抬脚抵抗,贺俊臣冷笑一声,索性迈长腿骑跨在她身上。
他将扯掉的肚兜丢至身侧,欺身下压去亲她唇角,姜淑禾侧首躲避,他的吻错落于她耳畔。踌躇片刻,他启唇衔住姜淑禾的耳珠,上下流连,仍不餍足,突然张口连同她耳饰一起含住。
姜淑禾手指蜷缩起来,竭力咬住唇瓣不溢出声,颤音含糊骂道:“你卑鄙…无耻…无赖…”
贺俊臣这时候是极为有耐心的,也不恼,转而滑向脸颊,锋利的牙齿在她脸上又吮又咬,一点点磨,磋磨得姜淑禾心脏急跳如雷,周遭涨热起来。
她嗓音带着哭腔,摆动着双臂想挣脱他的束缚却无计可施,只得告饶央求他道:“贺俊臣…你…你快给我解开…”
帷帐虚掩,帐帘浮动不止,贺俊臣长发垂落,与身下的人的秀发纠扯缠绕。他低喘着,又带着些许愤怒,想捕捉折服这只小兽。炙热的嘴唇轻轻吻她颤动的眼睫,眼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他不管不顾,和着吻一起吃,那味道稚嫩生涩。
他知道她喜欢温柔,此刻却偏要强势。嘴唇在鼻尖蜻蜓点水,便往下流连至细腻的颈子,他使劲啃噬,用舌尖勾勒她的喉结,姜淑禾被激得哆嗦不止,她微睁眼眸轻吟出声,声音都变得娇软起来。
贺俊臣一边吻,一边沉醉在她唇齿间溢出的娇喘声中。而后攻城略地至圆润饱满的肩头,停留片刻,被长发遮掩下的妩媚的锁骨吸引住。他轻轻撩开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手指摩挲着细长的锁骨线条,薄薄的,白皙白皙的,甚是可爱,因羞愤染着一层粉白的纱。
他欲垂下头去,姜淑禾再也忍不住,身体像跳出水面的鱼儿来回摆动,奋力挣开他的桎梏。
滚烫的泪珠跌落,她再也顾不得甚么,对着贺俊臣疾言怒色道:“快放开!你非要做畜生是不是!”
贺俊臣身形顿住,从她锁骨下抬起头,注视着姜淑禾红通通的眼睛,她泛着光泽的脸颊挂满泪珠。
他直起上身,胸中仍有愤然,手指钳住姜淑禾的下颚一字一句道:“是你偏要惹我,姜淑禾,道阻且长,咱们走着瞧。”
他说完便松开手掌,下床出屋。刚一出房门,便见桃枝垂首立在门口,嘴唇咬得泛紫,手里攥着把簪子,欲进不进。贺俊臣露出轻蔑的笑,没有拿正眼瞧她,长腿一迈径直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