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拍了拍罗兴的肩膀,勉励道。
这是告诉他,只要立下功勋,不仅能摆脱贱籍,还有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贱奴只想常伴七郎左右,不求其他。”罗兴坚定地说道。
李瑄笑着摇头,离开住所向其中一个校场而去。
普通士兵,最重要的是体能训练,其次才是列阵、兵器训练。
如最精锐的跳荡军,每一个都材力骁壮,可披重甲奔驰,是破阵摧锋的主力。
如果士兵的耐力和力量不足,披重甲,持大枪,必然会成阵型的缺口。
两军一旦陷入鏖战,士兵的素质和意志,是胜负的关键。
李瑄来到的校场,正是跳荡军的训练场。
他们有以负沙子的方式,打熬耐力。
有舞动石锁,训练力量。
有舞动长枪,磨砺兵器技巧。
还有排列阵型,合合分分。
李瑄到来后,几名士兵窃窃私语。
“贵公子驾到!”
“最小的石锁,他能挪动吗?”
“看这身材应该可以。不过能不能负沙袋走十步就不好说了。”
他们的声音不大,李瑄却听得一清二楚。
一夜之间,李瑄多了个“贵公子”的外号。
军中这样称呼,十足的贬义。
“末将高锴,拜见将军!”
统领跳荡军的衙将,不得不向李瑄拜礼。他正在监督部下训练。
衙将是最低级的将领。
唐代的将领,虽多有文官出身,但衙将,必然精通武艺,勇猛过人。
冲锋陷阵的时候,一般以衙将为首。
是以衙将经常倒在战场之上,百战余生的衙将,有机会身居高位。
“军营之中,不必有繁文缛节。比我还高大的人,可不多见。”
李瑄目视比他还高一截的男子,笑着说道。
浓眉大眼,粗壮的手臂,加上是跳荡军的统领,必然是一名猛将。
“请将军检验士卒们训练。”
高锴向李瑄直言,不卑不亢。
“军中上一次战斗,是什么时候?”
李瑄在校场上转一圈后,向高锴询问。
“回将军,上一次大战为去年攻杀突厥右厢的时候,我丰安军受令出兵六千,凯旋而归。”高锴回答李瑄。
“小战呢?”
李瑄又问这一点。
“丰安军镇守黄河边塞,直面突厥左厢部落,小战十天半月就会发生一次,多是骑兵与探马,同突厥骑兵交锋。”
现在朔方军与突厥左厢水火不容,双方骑兵巡逻时见面,都想斩下对方的头颅,回去邀功。
从高锴的话语和表情中,李瑄能听出他思战之心。
可惜他不是骑兵,没有节度使的军令,无法出军城作战。
“建功立业,不必急于一时。”
李瑄记得后突厥是天宝三年,被彻底覆灭。
不过今年突厥、怒皆等部,还会对边塞进行侵扰。
具体是哪一地,李瑄也不清楚。
李瑄说完,来到摆放石锁的地方。
这里有校场上最大的两个石锁,平时为士兵测试力气之用。
跳荡军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瞅向李瑄。
难道李瑄也想试一试石锁?
但这两个石锁都有一百五十斤。
如果此时李瑄没有拿起石锁,一定会被士兵们看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