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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圣人赏赐诸葛亮剑,入相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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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圣人赏赐诸葛亮剑,入相之势

“大夫此为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见兵卒要为他上刑,卢铉在惊慌失色下说出这句啼笑皆非的话。

平时这一番话都是别人对他喊的。

他用权势欺凌那些得罪过,或者不满李林甫的人。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盛世从不缺乏刚正之士,那些天真的官吏以为弹劾李林甫,就能让圣人知道李林甫玩弄权术。

但大部分奏折,到不了李隆基面前,被截留在中书省。

不是谁都有机会像杜琎那样,留名史书。

周边的陈论和独孤元等御史见李瑄敢用驴驹拔橛,感到栗栗危惧。

特别是独孤元和张志亮两人,他们的罪责“富贵休妻”和“结交巨富”。

这没有什么可瞒的,能轻易查到。

杨慎矜的背叛,让他们意识到右相亦可能身居于险地,无法过来帮他们。

他们的富贵和权力,都来自于李林甫。

从开元末、到天宝初,他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们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以为那要等到“霍光死去”以后了,没想到危机来得这么快。

“啊……”

李瑄没有回应卢铉的话,只有公堂上的叫声,对其自我回应。

枷锁已经上身,手拉住脚,木头已经被按在双脚之间。

在酷刑前,一名士卒抬起头,看到李瑄冷漠的双眼后,立刻开始实施。

毕竟卢铉平时在御史台不可一世,在罗希奭死后,俨然成为御史台第一“御史”。

其他的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只要不依靠李林甫,他必想方设法挤兑。

去年王维被任命为侍御史,明明不想争权夺利,也被卢铉出言不逊。

最后王维只能以侍御史之身,被迫出使榆林、新秦两郡。

要知道,平时监察地方的都是监察御史,侍御史是纠察京城百官的官职。

当王维回来后,立刻辞职不干。李隆基自然不答应。

王维是当前的文坛领袖,是朝廷的牌面,是太平盛世的象征。于是李隆基给王维一个更清闲的官,兵部的库部司员外郎。

“铛铛铛!”

随着兵卒不断地敲击枷柄,卢铉感受到痛苦,叫得更凄厉。

“卢铉,你招不招供!”

李瑄看卢铉的身体逐渐拉长,从公堂上走下来,向他问道。

“让我招什么?我从未向王忠嗣动刑!”

卢铉不招,他咬着牙纵憎恨地看着李瑄。

好歹也是大才子,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污蔑他。

“还嘴硬!加大力度。”

李瑄向士卒吩咐。

然后转而看向其他御史:“看等会你们的嘴是不是和卢铉一样硬!”

御史们看到卢铉的惨状,更是肝胆俱裂。

卢铉改进武则天发明的驴驹拔橛酷刑,最终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士卒们一次次敲击,明显能看卢铉的腰身不断地拉长。

卢铉的五脏六腑好像都已经出问题,以至于他的口中、鼻子都有鲜血流出。

他想昏过去,但这种情况下,他哪能昏沉啊?

刚有昏迷,就被痛感震醒。

他终于体会到之前被他用刑的官吏的痛苦。

“停……我招供……”

卢铉的意志再坚定,也不能经受驴驹拔橛的不断摧残,在神志都不清晰的情况下,卢铉有气无力地向李瑄求饶。

不知是承认谋害王忠嗣,还是承认冤杀咸阳尉,亦或者以前他犯下的累累罪行。

杨慎矜立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罪状,又将笔放在卢铉手里。

卢铉痛苦不堪,很难签字,但此时此刻,李瑄并没有下刑,他在疼痛难忍的情况下,不得不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眼前一片模糊,连内容都无法细看。

“卢铉身为殿中侍御史,知法犯法。使御史台没有法度,使朝廷失去纲纪,令官吏冤死,令百姓悲哀。没有信义,不知廉耻,不尊长者,利欲熏心。卢铉依仗权势为非作歹,离间君臣天理不容,贪财好色鱼肉百姓,酷刑杀人十恶不赦,妄用天后朝酷刑,使乾坤翻转,朝野混乱。如此伤天害理,奉圣人之命,用之酷刑施之彼身。”

“将酷刑最大,处死卢铉!”

李瑄接过杨慎矜呈上的罪状,观看一番后,细数卢铉罪状,向士卒下达命令。

说完,他重回公堂之上。

“李瑄,你……你不讲信用……”

卢铉听说李瑄要处死他,猛然间惊醒,他不顾疼痛,对李瑄嘶哑地喊了一声。

他直呼李瑄的名字,看起来癫狂。

“我可没说过放你!难道这样的罪行,你还想活命吗?”

李瑄目光盯着卢铉。

虽然有私怨,但他从未将卢铉这样的小人物放在心上。

这一次,李瑄为天下而杀卢铉这样的御史,以警天下。

“李瑄……你不得好死……”

卢铉的叫骂声,很快就偃旗息鼓。

因为他眼睛也流出血来,他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

他腰变得更长。

已经承受到人的极限……

陈论、独孤元等御史汗流浃背,他们别过头,不敢去看昔日同僚的惨状。

他们更担心下一个到来的是自己。

李瑄杀人,简直和他们不遑多让。他们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些人加起来,杀的人也不过是李瑄的零头而已。

渐渐地听不到卢铉的喊声。

又听不到卢铉的呻吟声。

最后连喘息声也没了……

“禀大夫,卢御史已经气绝身亡……”

小卒探了一下卢铉的鼻息,向李瑄禀告。

“嗯!人拖下去,刑具留下……”

李瑄挥了挥手。

之身说驴驹拔橛将人拽两半是吓唬人的。这种刑具没有将人拽成两半的强度。

到一定程度,人会活活痛死。

当李瑄说出“刑具留下”这四个四后,御史们面无血色,他们双腿打颤,不能自己。

“陈论,你无端陷害万年尉,伱可知罪?”

李瑄拍了一下桌子,点到侍御史陈论。

“下官知罪……请求大夫对下官从轻发落……”

陈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

“下官也知罪……请大夫饶恕……”

其他的御史也纷纷向李瑄求饶,害怕大刑加身。

特别是张志亮、独孤元这样的罪行,只是免职而已。

其他的就算重惩,也不想死在公堂上。

他们以为李瑄敢用驴驹拔橛对付他们。

就这样,所有侍御史,殿中侍御史都签字画押。

李林甫的事情很隐蔽,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是李林甫的一把刀而已。

许多事情,李林甫根本不用吱声,他们就帮李林甫给摆平了。

还有一个叫李珦的侍御史,他虽然认罪,但他只是认自己的罪。

他罗织罪行,肯定是李林甫指使,李瑄让杨慎矜对李珦严加审讯。

御史台清除的差不多时,李瑄再来到监牢中。

此时,御史台再无人能阻碍李瑄!

即便还有一些是李林甫的人,但那些小官都不足道,只要侍御史,殿中侍御史肃清,李林甫就会在御史台失去权势。

那边外放的监察御史,不过是无根之萍罢了。

“王将军,太子已经承认派奴仆到太原,你过目一下吧……”

李瑄将李亨签字画押的状纸交给王忠嗣。

疑惑的王忠嗣,伸手接过这份状纸。

他看到李亨派人是为他送梨春酒,有些不信。

但太子都这么说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按照律法,只是这样不为罪责。

但圣人的猜忌还在。

圣人不可能只是想象梨美酒,然案子可以结束。

至于对太子、对王忠嗣的处罚,全靠李隆基决断。

“李将军,我签字!”

王忠嗣迟疑一翻后,承认他从未做过的事情。

他能用反间计,离间草原,灭掉突厥汗国,自然是一個聪明的人。

知道李瑄想要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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