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通缉的贼人,黄山,还有眼前这个纵火犯—
石榴一双眼睛犹如x光似的在面前这人脸上扫射起来。
突然,在他脸侧和耳朵的交际处发现了异常,她这小眼神,还是挺好使的嘛。
“拂冬,把灯拿过来一下。”
拂冬不明白自家姑娘蹲在这放火贼人跟前眼珠子都快杵到人家脸上了是干啥,听到姑娘要灯,连忙去将油灯拿过来。
石榴接了灯,凑近那异常处仔仔细细的照稳了,发现确实没看错,这里的皮肤明显不对劲。
她抬头看了胡振一眼,“你来看看,他是不是易了容。”
这话一出,胡振和拂冬都瞪大了眼,易……易容?
没人发现,地上那人眼底亦是一闪而过的惊讶。
这小姑娘,竟能发现他易容?
胡振跟着蹲下来,对着这人的脸上了手,一番摸索,还真的扒下了一张皮来。
拂冬都吓了一跳,以为胡振徒手剥人皮呢,可那皮扒下来,并没有出现她以为的血淋淋。
那皮下,却是一张完好的脸,生得阴柔至极,还挺俊俏,唯一不足的,就是左边脸有一道疤,从左眼角一直拉到脸腮处,生生影响了美感。
石榴瞳孔一缩,这人……那个夜市撞了她、被通缉的贼人!
可他不是被抓了吗?
她后来出城碰到茶摊碰到那人,闻到药味,还以为那个是贼人没被抓来着。
没想到贼人真没被抓,就在这儿呢!
石榴只觉得脑壳有点晕,所以,她家仓库被烧,放火的是这个被通缉的贼人?
不行了,她得好好缓缓。
摆手让胡振将人带下去好好的审。
等人都散去,最后就剩下石榴一家三口,李继和一脸的疲惫,忍不住的担心,“咱们这是得罪人了?咋有人专门来烧咱们的仓库呢?这人咋还有两张皮呀?看着怪吓人的。”
“那么多的货都烧了,明儿咱们咋出货呀?”宋氏虽也瘆得慌那人揭下一张皮来,但更担心的是被烧的货。
“明儿只有先跟刘东家那边道个歉了,咱们抓紧赶货就是。”
石榴不由宽慰起两人来,“好在烧的是货,人都没事,咱们家如今生意做的大,不知哪儿就碍了有些人的眼,这个也弄不清楚,等胡振那里审问看看吧,不管能不能审问出啥,反正明儿一早咱们就报官。”
“报官?”李继和愣了愣,有些闻官就色变。
“爹,肯定要报官的,咱们这么大的仓库都被烧了,不报官怎么行?报官也能震慑对方,不然,对方还以为咱们胆子小怕得很,连报官都不敢,下次说不得就来烧咱们的房子了!”石榴道。
且这人可是被通缉的贼人,不报官留在手里想干啥?窝藏罪犯啊!
李继和听着也是觉得有理,他们被烧了仓库,算是受害人,又不是犯了事,还能怕见官了?
他就是被上次兄弟几个打架抓进县衙里去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罢了。
石榴打定主意要报官的,要是对方势大,报官闹出来人皆尽知,对方行事才能顾忌着些,若是对方真是她三成怀疑的胡有业,她肯定要闹大了让胡有业赔她的损失啊!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谁不肉疼?
可没想到睡了两个时辰起来,她就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你说是谁?”石榴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