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族长,李义山,李老爹等,挥着锄头在锄草根这些,铁蛋等一溜的孩子们把地里的石头一颗颗的都捡出去,堆在旁边,就跟玩游戏似的,不亦乐乎,一点不觉累的。照这势头,用不了两天,就能将这一大片地给拾整出来的。
刘里长挑了两挑石头出去,见石榴来,立马笑道:“石榴回来啦!先我还跟义海叔还在说呢,这地眼见着就能拾掇出来的,左右冬日里闲着无事,咱也不怕冷,看个好日子咱就夯地动工,早点把学堂建好,争取咱明年正月就能开学的。
我已经让人去订沙石砖瓦去了,这学堂怎么个建法你可有啥想法?你给琢磨琢磨,还有那陈师傅,你也给带信联系下,看他得不得空来。”
石榴点头应下:“好嘞!”
两人便在这块地前看了起来,那边李族长三个也凑了上来一起说话。
石榴踩着脚下的地,就大致做了个规划布局,这片建课舍,那片建食堂,这片作为一个先生起居课间休息的地方,后头再留一片空地建一个小练武场,上武课用……
几人听着她说,跟着在各处走下来,也时不时的提一点意见。
一番下来,对新学堂的建设就大致有了个雏形。
李族长琢磨道:“这么一番建下来,再加上桌椅板凳这些,差不多要个二十吊银子,一百多户平摊下来,一家也就出个一百多文,不多。”
刘里长也点头,是不多,大家张手都拿得出来的,“主要是这请先生的事儿,那才是一笔大销,只这请先生的事,咱们拿个啥章程?”
李族长就看石榴。
石榴想了想,道:“这学堂既是全村每户人家一起出钱建的,倒也不用像去范氏学堂上学那般算。
我打听过,城里的好先生一个月的月银有的有三两有的也是二两,咱们既请得了人家大老远的来咱们下河村,自然是要好生对待先生,这月银就按三两银子给,且,既是我请来的先生,这月银和吃穿用度这些,就由我负责,也当是我为咱们村学堂做的一份贡献,族长爷爷和里长叔别皱眉,别推辞,就这么说定了!
如此,孩子们直接来上学便是,只是要在食堂吃中饭的,那就每个月提十斤的粮食到学堂来,再交一百五十文的菜钱,这个跟范氏学堂一样。
若是今后再有外村的孩子来咱们村学堂上学,自然都跟范氏学堂一样,除了伙食费,还得交束脩,那收来的束脩,到时候就留作学堂往后的修缮或是增加什么设施等吧。
至于作坊煮饭活计的事,里长叔就看着找两个,另外这学堂的账目,咱村里现下也没多的人手,还得劳烦里长叔您先来担着才是。”
少了五两银子一年的束脩,算下来,村里人只投入了一百多文的建学堂钱,还是很划得算的,这每年省下来的束脩,也可以给孩子们多买些笔墨纸砚了什么的了。
而外村人跟去范氏学堂一样,照交五两银子一年的束脩,这也是不打破规矩。
李族长和刘里长几个听得都是感叹不已,这笔账他们还是算的清的。
请一个先生,一年下来的月例银子和吃穿用度这些就少不了四十两的,平摊的话,就是每家都算上,那也要摊到每家两百多文的,请两个先生,那就得五钱银子呢,请三个先生呢?
这先省了五两银子一年的束脩,又省了这笔请先生的银子,他们村里人啊,这都得多谢石榴呢。
李族长和刘里长决定傍晚还得开个会,可得好好的把石榴这善举说一说,让大家伙都感激石榴——虽然全村老少就没有谁不感激石榴的,但再多一份感激石榴感激越多,大家在作坊做事才更卯劲不是?
不知道咋回报石榴的好,那就下死力气给石榴干活做事就行!
至于管学堂账目的事,刘里长也只能点头应下。
这话可不假,他们村里,除开老头老太太,那真是能干活的都有活计呢,要不家里的田地都得他一人忙,要不在作坊做工,要不就进了威风快驿的,总之,都不得闲呢!
但不得闲归不得闲,这都是因着他们村一片兴旺呢!谁都羡慕这个,巴不得都这么不得闲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