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没有好气道:“女人长大后一定要嫁人,难道留在家里误一族姐妹的姻缘吗?”
小英子顿时不敢多言,看着刘婶子:“阿娘,我又没说我不嫁人。”“你嫁人也不用急,你今天没有这般豪爽行事,我还想着年底与人提一提你的事情。
你这么来一回,你的亲事也要往后推一推。
你这个蠢孩子,下一次再这样糊涂行事,我可不会放过你。”
施泽兰在院子里清理好菜,拿出来放在簸箕里面晒干水份。
施小六和夏玉自是听见隔壁院子里的动静,他们两人冲着施泽兰摇头:“你也一样太过冲动行事了。”
施泽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下一次不会这般莽撞行事了。”
她随口问起那家考生的情况,知道那家考生无大事,只不过是太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两天。
她安心了许多,然后有些嫌弃道:“我平时看读书人仪态特别的端庄,结果他们考试出来后,全部变成一群臭味的汉子。”
“他们这九天的时间,要在一间不大的厢房里起居考试,臭了,才是正常的。”
“那有没有不臭的吗?”
施小六听施泽兰的话,笑了:“至少我们走之前,走出来的读书人,身上都带有一种汗臭味道。”
他们说话的时间,院子门拍响了,施泽兰和夏玉同时看着施小六。
他不得不起身打开院子门,然后院子里施泽兰和夏玉都听到院子门外的磕头的声音。
他们两人连忙走到院子门口,见到有两个半大孩子冲着施小六磕头,两人连忙过去扶起两个半大的孩子。
“小六哥哥,请你救救我们父亲,他现在发烧了。”
施小六看了看两个半大孩子的面相,想了想道:“你们别着急,把话说清楚。”
年纪大的男孩子哭着说:“我阿爹从考场出来回家,交待我们自行煮饭吃,他要睡一会。
可是他睡了好久,我进去看他,发现他烧了,我去药铺请大夫,附近药铺都没有大夫了。
我听一个哥哥说,小六哥哥也会看病,我求小六哥哥救一救我们父亲,我们两人愿意做牛做马服侍你。”
施小六转身进了院子里,施泽兰对两个半大孩子说:“你们别哭了,你们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夏玉暗自扯了扯施泽兰的衣袖,施泽兰传声给他:“先哄一哄他们吧,别大的没有好,小的跟着又病了。”
施小六从内里提了一个竹箱子出来,对两个半大的孩子说:“走吧。”
他对施泽兰说:“兰姐儿,你在家里,我和夏玉去一趟。”
施泽兰点了点头,施小六和夏玉跟着两个孩子走了后,听到哭声走过来的邻居叹息起来。
施泽兰好奇道:“大叔,这两个孩子身世很可怜吗?”
“也不是太可怜。
只是他们母亲前几年去世了,原本他们父亲那一年要参加科举考试,因此延后到这一次才去参加科举考试。”
施泽兰想到两个孩子情真意切的样子,道:“他们父子关系很好,他们家就没有别的长辈能出面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