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赵归真这个身娇肉贵的阶下囚来说,不用继续住在那阴冷潮湿的天牢,已经是再好不过了,哪怕手脚、五官继续被封。又浅谈了一下稍后的事宜,小洛阳便告别李斯,离开了参朝殿回到了金府。
“月亮,你来一下。”
坐到主堂的主位上,小洛阳挥了挥手,叫来了在外修行的小月亮。
“干妈,怎么了?”
冬日里满头大汗的小月亮一听到干妈在叫她,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干妈问你,这些日子你修行到了哪一步?”
小洛阳摸着月亮的脑袋,温柔的问道。
“天之厉,可唤部分五残,练药嘛.,还未有进展,始终找不到窍门,连干妈当日的本事都做不到。”
如今快一年过去了,关于“天之厉”和“炼药”这两门西王母的绝学,却仅仅只是掌握了皮毛。
这让一向自诩天资聪慧,碾压哥哥十五和老爹金蝉的小月亮,变的有些严重怀疑自己的天赋。
“五残嘛,还可以,倒也不算差劲。”
虽然小洛阳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被月亮听到了耳朵里,而本就受伤的幼小心灵,更是被当头打了一棒。
“如果配合堂先生的方术,你有没有自信可以将‘天之厉’伪装成全貌?”
小洛阳这突然的一句,让月亮变的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干妈这是要作甚。
“这,应该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小洛阳便立马起身,走到了屋外朝着咸阳城西北方望去。
久久之后,才开口道:“今夜,等大哥哥回来后,我们便去趟昆仑,向‘女娲’借一方息壤。”
几个时辰后。
“小娃娃,你,你家那个小子好像丢了!”
只见刚从天空落下的白龙驹,吊着个长长的马脸,焦急的喊道。
因为前几日贪酒,白龙驹今天才去了皇陵一趟。
但谁知进了地宫,只见黑棺的棺椁早已打开,而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既没有金蝉的血泥肉浆,也没有嬴楼。
就连放在外面的黑水龙袍都消失不见了。
“大哥哥”
听闻这话,只见小洛阳眉头紧皱,心里顿生一股不安。
不过仅仅过了数秒后,便又舒缓了下来。
“大哥哥可能是提前出来了,有别的事情去做。”
安慰了一下同样焦急的月亮,小洛阳镇定的说道。
“大白马,我们现在去一趟昆仑天宫。”
“昆仑天宫?”
白龙驹不解,如今九方天宫已被封印,这天下何来的昆仑天宫。
“准确说应该是去一趟昆仑山。”
如果真要与赵归真合作,那么就必须去一趟昆仑,向昆仑的至高“女娲”借一撮九天息壤来用。
只是这昆仑的至高
一想到这里,小洛阳便垂头暗叹一声。
骑上白龙驹,两人一马便沿着秦岭山脉,一路朝着西北方飞去。
很快。
从高空之上,几人便看到了下方朝着西陲边疆行军的蒙家军。
“干妈,老哥就在下面,用不用去打个招呼。”
小月亮用黄纸演化出一只“千里眼”和“顺风耳”丢了下去,让小洛阳看到了蒙家军的军队中,李十五竟然和蒙恬他们,烤着篝火一边吃肉一边喝酒,还吹着牛皮的样子。
虽然李十五还只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乳娃娃,但这豪迈的饮酒姿势,却和军队里的那些老兵痞子们简直一模一样。
“哼,等回去了再教训他。”
目睹李十五这放肆的做派,小洛阳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打算现在就下去揍他一顿。
“好嘞,这事我帮干妈记着,等老哥回来后,你和爹爹一起揍他。”
看到诡计得逞,小月亮满心期待,老哥重新回到咸阳后的样子。
又飞了一会。
几人便抵达了中原最西边的土地。
从上往下望去。
只见一条足有百米之宽的天壑,将秦岭分割,在中原与西域的交界处赫然出现,蔓延万里,一眼看不到边界。
“这便是大哥哥当年布施的国运吗?”
看着下方那非人力可办到的事情,小洛阳直面感受到了国运的可怕。
“小娃娃,本大爷只知道昆仑天宫,这昆仑山为何物?”
白龙驹扭头朝着小洛阳问道。
虽然昆仑天宫是九方天宫中,唯一一个横跨西域和中原的天宫,但自佛门金蝉将其封印后,便早已消失不见。
这昆仑山的名号,它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曾看过揽书楼内的所有书,而其中西域篇的书卷中曾用蛮文记载过,【西域有一圣山,名曰昆仑,山峰之上有座圣宫,于千年前被无尽血肉托起,飞入了寰宇深处,从此便未曾归来】。”
当年在揽书楼内,小洛阳为了学会这蛮文,可没少和火老秉烛钻研。
“小娃娃,你是说昆仑就在这山峰的上空?”
说罢。
只见白龙驹扬起脖子,朝着漆黑无比的夜空看去。
可是因为实在太远,这漫天的繁星,它始终认不出来,哪一颗会是被金蝉血肉托起的昆仑天宫。
“按照西域篇的记载,每过十年的腊月十八晚上,头顶的月宫便会映射一道圣宫虚影,出现在昆仑山附近,介时西域王族会从四面八方前来参拜朝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昆仑便在那里!”
只见小洛阳刚说完,便伸出一指,指向了头顶那轮圆如羊脂玉盘的月亮。
(本章完)